其他方面想。
白眠想想也是,要不是机缘巧合,以他的见识和环境,也没道理能触及到这行。
“那你做行多久了?”白眠眼底不禁浮现一抹感同身受的疼惜。
“从十六岁就开始接触了吧?”秦牧云回想他第一次和爷爷去拍卖会的场景:“十八岁正式入行吧。”
“十八岁你就入行了?”白眠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灯红酒绿处,却在一处孤灯下捧著书的少年,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1”
难怪他一直不愿意承认是做这行的。
她瞬间眼泪都快出来了。
“也因为家庭原因吧。”毕竟他爷爷从八十年代就为文物不流失海外而四处奔走,耳濡目染之下,难免受其影响。
果然是因为家庭原因才会下到这行。
白眠认真拍在他的肩膀:“你相信我,终有一天,你的梦想,一定会实现的。”
她已经猜到他的梦想了吗?
他望着她的眼睛,唇角微微牵扯,与其说起梦想,不如说是一个美好的愿景:“希望吧。”
时间已经很晚了。
他收回视线,抽回被她摁着的肩膀:“去睡觉吧。”
白眠起身,“你呢?”
“我等一会儿。”他被她的话勾起了往事,陷入沉思,不自觉向前方仍在播放屏幕的望去。
白眠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屏幕上正在播放一个年轻的僧人站在山巅,审视着连绵的祁连山。
她似乎远没有一段历史吸引他。
她起身走向沙发后面的大床,无声无息的钻进被窝里。
这个人什么都好。
就是对她没有欲望。
她的脑海不禁浮现出,十八岁跟王逸之表白的夜晚,在一望无际的荒漠上,她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长达四年的暗恋,然而换来的只是对方一句:“那你愿意跟我去美国吗?”
她在经历一番挣扎后拒绝,对方同样反应平平:“那就算了。”
此时,秦牧云也给了她同样的感觉。
她的身体不知不觉在绒被下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秦牧云回过神,身后的女孩过于安静,整张脸藏在绒被里,只露出一头柔顺的头发。
他起身,赤脚踩着地板,走到她侧躺着的床沿蹲下,“怎么了?”
白眠听到他的声音,蜷缩成一团的身子,蜷缩的更厉害了。
他温热的掌心轻轻覆上她的头顶,“恩?”
白眠躲开他的手,鼓起勇气道:“其实,你不想睡,可以不睡的。”
抚摸在她头顶的手指一顿。
白眠深吸口气,抬起头正视着他:“你不用刻意勉强自己。”
“没有勉强。”他平视着她的眼睛,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没关系的,”白眠想明白了,除了对她没有欲望这件事,他已经对她够好了,是她没有站在他的角度考虑,以他的生活经历,本身就不是自愿下海,对这种事有排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我们说过的,你有随时叫停的权利。”
白眠猜想,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睡她,只是不想看她一直在那里淋雨,才编织出这样一个谎言。
她本想拍拍他的肩膀,但是又想起他之前的躲避,于是抬起的手又放下来:“我已经因为你的温柔,感到过幸福了。”
秦牧云静静和她对视片刻,起身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去洗澡了。”
白眠一时没回过神。
他走以后,一旁卫生间里传来倾泻的水声,白眠猛的把脸埋在枕头里,她在说什么?什么叫不想睡也没关系?还什么叫停的权利?还什么感到过幸福?写作文呢?
啊——
白眠觉得自己这张老脸都被丢光了,在心里发出一声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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