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这儿有糖卖,糖也要。”
从始至终,这个男人说话的时候,他身旁身后的所有男人都闭着嘴,不需要思考和询问就知道他是这群人里的绝对话事人。
武岩应下之后才正面对着男人后退离开大门。
关上门以后,武岩才松了口气。
他们虽然有枪,但这里的人数不知道是他们的多少倍,况且这群人一看就知道是亡命徒,亡命徒见了血不一定会害怕——虽然极大可能会退后,但武岩也不想赌他们退后的可能性。
“都什么人啊。”周文忍不住骂道,“土匪!”
武岩冷笑了一声:“咱们那的土匪不也这样吗?欺男霸女,什么都敢干。”
两人骂了一句后看向草儿,有些担忧的看着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反而是草儿冲他们笑了笑:“没事,我没被吓住。”
草儿早就想到过自己会面临这样的情况,在大梁朝逃荒的时候,那些男人可不会管女人长得好不好看,他们比野兽更像野兽。
这里的亡命之徒也不会比那些男人好到哪儿去。
“我估计他们这几天应该会动手。”回去的路上武岩止不住担忧。
他们见过这样的人,因此一眼就能看出来。
那种凶狠不需要对方瞪大眼睛努力表达,而是早就刻在他们的骨子里,和正常人站在一起也格格不入,带着一股极端的自负与冷漠。
草儿担心的却不是这个:“现在镇子里人太多了,真的打起来,就怕他们误伤。”
“也怕我们误伤镇民。”
武岩和周文都叹了口气,刀枪无眼,子弹也一样,再好的枪法人一多一乱,都不能保证完全不误伤。
“还是听仙人的吧。”武岩,“仙人肯定有法子!”
周文也松了口气:“对对对,有仙人在,这都是小事。”
只要叶舟在,他们就有主心骨。
叶舟也知道哈姆这次来者不善,但他并不认为哈姆会直接和自己撕破脸,或许以前他看到这么多打手一定会觉得对方肯定会下手,可现在他思考得更多,仔细想一想就能明白哈姆为什么这么做。
“他觉得自己吃亏了。”叶舟坐在休息室里,这次休息室内只有陈舒和邹鸣。
陈舒擦拭着自己手里的枪,她不太懂生意上的事,于是立刻奇怪的问:“他不想给钱了?”
叶舟摇头:“他后悔的应该不是钱,而是只有一盏灯。”
即便只买一盏灯是哈姆自己决定的,那时候他觉得独一无二的东西才能让他得到更多利益。
但回去以后,有了更多时间,他大概率会后悔,但钱是叶舟定的,他改不了,那么他现在最大的诉求应该不是钱,而是……
叶舟笑了笑:“他大概希望推翻我们之前的约定,一盏灯不够。”
陈舒想了想,她看着叶舟的脸问:“那如果你不同意呢?”
“所以他才带了这么多人。”叶舟没觉得这事离谱,只要和钱跟利益有关,什么离谱的事都不离谱,人能为了钱变成鬼,更何况是这样一个时代了。
叶舟:“他认为我有自保的手段,就不会立刻跟我撕破脸,他带来的那些人就是他保底的手段,相当于最后一张牌。”
“但他目的不是无本买卖,否则他会直接动手,还能攻我们不备。”
叶舟神色轻松,他摸了摸下巴:“现在我们没什么可做的,看哈姆要怎么表演吧。”
邹鸣忽然说:“如果真的出事,先要保证超市不会被破坏,镇民不会被误伤,我和陈舒去监视那群人。”
“可以。”叶舟没有拒绝,“到了必要的时候你们自己做决定,不用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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