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赶出的呢?明明都是赵氏子弟,为何你能留在王都,为官为相,而我只能去边关苦寒之地过苦日子?甚至不被允许回到王都?
若说这世上谁最恨张氏,反而是他们这些分支出来的张氏子弟。
原本想让儿子去祠堂跪着的张深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行了,不用去祠堂了,说吧,你出去干了些什么?”
张子兰立刻笑嘻嘻地说:“儿看热闹去了,好大的热闹,城南那被烧过的宅子您知道吧?如今那块地里上新起的屋子,可是新奇得要命。”
张深:“宅子有甚稀奇?”
张子兰眉飞色舞:“说是一夜之间建成的,可与旁的不同,那屋子没咱家这么多柱子,四四方方,里头大得要命,还有无数架子,上面摆满了货……”
他滔滔不绝地讲,张深根本没听进去——他这儿子惯常夸大其词,一个小水塘都能说成大池塘,他若是听进去了,才显得他像傻子。
“对了,这些东西就是我从超市里买来的。”张子兰,“我出门的时候没带什么钱,只能把那组玉卖了。”
刚刚平复心情的张深再次暴跳如雷:“你知不知道你那组玉是你娘花了多少心思才给你买回来的!你这个败家子!”
张子兰看着他老子的巴掌立刻就要呼上来了,立刻把篮子凑到张深眼前:“我可不是为自己买的,您瞧瞧,我买的都是酒,好叫您和娘佐餐。”
张深还想骂,什么酒能值那样好的一组玉?
但他低头看了一眼,这话就说不出来了。
他虽然看不出这些酒的好坏,但一眼就能看出这些瓶子一定价值不菲。
“这是哪里来的?!”张深的声音都大了几分,眼睛也瞪圆了。
张子兰终于得意起来:“就是在那超市买的,这些东西在那儿可不少,多得是,就是价高,但只要有钱就能买到,如今只有咱们这儿有。”
“您和娘喝完了酒,咱们再把这瓶子交给商人,往外一卖。”
张子兰已经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倒买倒卖。
张深拿起一瓶酒,酒瓶透明无色,他将酒瓶举高,逆着光去看,发现里头的酒没有一点絮,清澈透亮,半点都不浑浊,现如今的酒再好,都会有一点浑浊。
“这看起来……”张深喃喃。
张子兰连忙说:“还买了别的,这夜光珠能在夜里发光,导购说光不亮,但夜光珠嘛,能发光已是神奇,如何能要求它能如火炬般亮?这东西若是能往外卖……”
张深皱眉:“家里亏待你了吗?明明是世家公子,如何这般市侩?”
张子兰小声说:“那咱们衣食住行都不花钱啦?您又不挣钱……”
张深一脚给儿子踹了过去:“我是你爹!”
张子兰捂着屁股嘟囔道:“知道您是我爹,您要不是我爹,我早还手了!”
他们家没有依附主支,来钱的路子就不多,现如今家里靠的也是祖辈积累的财粮,他在外头充公子哥不差钱的款,也只是怕别人小瞧他们。
富裕的世家不一定有地位,但穷世家一定没有。
世家穷了,那就跟普通百姓没差了,没人会再高看他们一眼。
不少人都觉得,贫穷的人就没有操行,就一定是鸡鸣狗盗之辈。
他们家的人在外头,通常都是打肿脸充胖子,有多少苦都只能咽下去,家里的余钱已经不多了,就算要削减开支也无处可减。
他们家的仆从都是世仆,与其说是仆人,不如说是家人,总不能把他们赶出去吧?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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