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只对百姓和军户有效。”
刚刚还哭得要死要活的陈侯此时捧着他用来擤鼻涕的纸,抬头问叶舟:“高人,这是何物?竟比帛书还轻,只是这样易坏。”
叶舟想起来了,陈侯他们现在应该是没有纸笔的,只有木牍竹简和刻刀。
叶舟解释道:“这是纸,并非绢帛,以草木为原料制作。”
陈侯呆愣愣地抬头问:“高人,这纸只能做的如此轻薄?”
叶舟摇头,他走到立柜旁边,从里面拿出一本还没书写过的记事本,然后转身交给了陈侯:“做得厚些就是这样。”
超市里卖的还有宣纸,不过现在叶舟懒得去拿了。
陈侯手指颤抖的摸着书页,他轻声问:“敢问高人,这纸乃何人所制?”
叶舟重新坐下:“蔡伦。”
陈侯抬头,表情狂热地问道:“不知此人何在?!如此能工巧匠,我陈国必以国礼以待!”
叶舟:“此人不在此处,不在这世间。”
陈侯一脸遗憾:“竟已不在人世了吗?”
“还有这茶碗。”陈侯又问,“不知是什么所制,不似陶器。”
叶舟只能回到:“倒也与陶器同出一脉,此乃瓷,又谓陶瓷。”
陈侯:“不知这桌椅……”
叶舟被问得有点不耐烦了,但他还是耐着性子说:“桌面是玻璃,以灰石贝壳为主而制,需高温锻造。”
陈侯:“那外头的架子,我看不似铁,却又不知究竟是何物……”
叶舟:“那是钢架。”
陈侯眼前一亮:“不知钢为何物?”
……
叶舟解释的口干舌燥,已经灌下了两杯茶,陈侯就像个好奇宝宝,行走的十万个为什么,叶舟光是解释,就已经开始头昏脑涨,偏偏他还要端着笑脸,不急不躁的回答。
终于,陈侯把自己暂时想问的全问了,虽然叶舟的话他听不大懂,但好歹知道了这些东西都是人力所能造的,心满意足地朝叶舟攻受:“多谢高人指点,高人秉性高洁,毫不藏私,暨敬佩。”
叶舟:“现在外头风雪不断,你们恐怕要在这待上一段日子,你有什么想要的,只管告诉这里的人。”
陈侯这才记起来只是之前是为何而哭,他立刻凑过去,抓住了叶舟的手,将自己的手语叶舟的手紧紧交握,双目炯炯地问道:“高人,您可能出山?我以相国之位相酬,只要高人愿意辅我强国,我与高人共治陈国!”
叶舟:“……”
相国?好像是个挺高的官?
叶舟微微摇头:“我不会离开此处,更不会出山。”
陈侯一愣,他轻声问:“为何啊?”
现在叶舟听见“不知”和“为何”两个字就头疼,他觉得昏迷的陈侯,才是好陈侯。
叶舟冲陈侯笑道:“此种原因,不能为人所知,陈侯只管安心住下。”
实在是不想跟陈侯再说下去,叶舟起身打开了休息室的门,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陈侯看懂了叶舟的意思,但他不愿意就此离开,念念不舍的看着叶舟,步伐极小,不能算是在走,只能算是在挪,他挪到叶舟面前,双目含情:“高人再好好想想,您若下山,陈国就也是您的陈国。”
叶舟恨不得问一问陈侯,你就这么大方吗?我们才说了几句话,你就要跟我共治陈国了?
是我太小气,还是你们这些战国君王太大方?
不过叶舟没有问出口,他看着陈侯离开休息室,然后在对方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毫不留情的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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