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去一旁看陈侯的伤势,陈衍虽然没正经打过仗,但日常操练从未拉下,而陈侯是一国之君,估计此次领兵之前待在宫廷之内,没怎么练过,身体本就虚弱,被寒风一催,现在已经发起了高烧。
如果退烧药不起作用,那就得输液了。
陈衍看着女子将手探进陈侯的衣内,他被吓得立刻出声:“姑娘不可!”
他的话刚落音,就看见女子已经将手拿了出来,手里还多了个细长之物。
此物看着不像针,外壳剔透,他一时不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女子看了眼那物,呢喃了一句:“三十八度六,降了一些。”
说完她发现陈衍正看着自己,抬了抬下巴说:“放心吧,真要对你们下手也等不到现在,更何况杀了你们对我们也没好处。”
陈衍报涩道:“真是……衍小人之心了。”
女子摆手:“喝点水吧,你也别总担心别人,你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是不是觉得头昏脑涨?你在发低烧,我不知道你们这儿怎么说的?风寒?”
陈衍瞪大双眼,他嘴唇颤抖,不敢置信地问:“君上……染了风寒?”
“君上他……”
看陈衍一副天崩地裂的模样,冯玲只能立刻说:“小问题,很快就能好,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
陈衍看她笃定的样子,心里安定了一些,但他还是不安地说:“风寒乃重症,时至今日,便是医士最多的卫国,也不敢轻言治愈。”
冯玲:“那是医学还没有正经发展起来,还处于摸索阶段,不清楚病因,怎么对症?”
陈衍眼睛一亮:“听姑娘的意思,此间有人已摸清了病因?能对症而药?”
冯玲转头,正好看见周远鹤进来,她松了口气:“这不就来了?”
“周哥,我先出去了。”冯玲走到周远鹤身边。
周远鹤点点头:“让李姑给他煮碗粥。”
冯玲点点头。
“你不用问,说了你也听不懂。”周远鹤走到陈衍床边,他把放在床脚的折叠凳打开,坐到床边,“我姓周,周远鹤。”
陈衍:“衍失礼,不能下床,衍乃郑姓陈氏,单名衍,字多情。”
周远鹤:“陈多情?”
这是个啥名?
陈衍看周远鹤的神情,解释道:“人情为情,世情也为情,我父愿我洞悉世间多情。”
周远鹤点点头:“好名字。”
果然这个时代,什么样的名字都能取出来。
“你家君上现在还没醒。”周远鹤,“我就只能来问你,你们外头现在还有大约两千人,这两千人如果在冰天雪地里待上一整夜,明早恐怕能活下来的不到一半,你有什么对策?”
陈衍:“还请先生就我陈国儿郎!”
周远鹤反问:“我能有什么好处?我们在这里,不被风吹,不受严寒,不缺衣料食物,救你们两个已经是仁至义尽,为什么还要救外头的人?”
陈衍立刻说:“若先生能施以援手,衍愿脱下这一身甲衣,为先生牵马执凳,愿为先生座下一小卒……”
“不用了,你不值钱。”周远鹤,“更何况我也不爱骑马。”
“再说,救你们我也是受人之托,你要谢,也不用谢我。”
陈衍:“是此间主人救我君臣?”
周远鹤点头:“对。”
陈衍小心询问:“不知此间主人可有所图之物?若有所图,衍必当双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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