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想必你也看到了,这青峰寨其实跟旁的山匪不一样。”
“无论怎么不一样,成了山匪,朝廷就不会不管,西北军的常将军坚持要火烧青峰山,不留活口,曹副将多次顶住压力周旋,这才争取了时间,不知夫子这些日子都探到了什么消息?那勾戎县五年前被山匪屠县又是怎么回事?青峰寨到底有没有抓五皇子?”
顾寻正大恸,“是五皇子,五年前,扫荡勾戎县的不是山匪,是戎人!五皇子勾结的戎人!”
赵丰年大惊。
“此事当真?”
“青峰寨没有抓五皇子,至少我没有听他们提过,而关押俘虏那边,自从山下有了驻军后,已经很久没有新人了,但是,五皇子勾结戎人一事,确是真的。”
赵丰年沉思。
“无论是塔坚还是金圣,都说不认识大夏五皇子,我本以为,是他手底下人贪图富贵,现在想来,戎地本就非铁桶一块,各部族之间利益博弈,怕是塔坚也不清楚各部族情况。”
“我不了解戎人那些事,但是据我这些日子观察,西北山匪们有穷凶极恶者不假,但更多的是被人烧杀抢掠没了家,不得已才上了山,当了山匪,我打听来的消息是,四五年前,五皇子所谓的带西北军剿匪一事,或许是一场做戏。”
“此话怎讲?”
“赵大人或许不止,这里的百姓很多都是勾戎县附近的百姓,他们都是起初的受害者,据他们所说,那些所谓的‘山匪’是忽然之间出现的,没有人不知道山匪都是从哪里来的,只说他们语言不通,穿着倒是大夏人衣服式样,但是长相发式却跟大夏人不一样,骑着高头大马,抢完就走,马术了得。”
“所以你猜测,那些当初夺掠的所谓山匪,其实是戎人所扮,他们伙同旁人,演了一场戏,一方得到了粮食财宝,另一方就出面驱逐救下一些百姓,立功又得了民心?”
顾寻正苦笑,“我也是想了许久,才想到这里,没想到你一下子就猜到了。”
“勾戎县。”
顾寻正一脸沉痛,“许是哪里出了纰漏,又或者是那些戎人杀红了眼,见惯了顺从喊逃命的,却没想到竟然有人会奋起反抗他们,动了手,屠尽了勾戎县的百姓,又放了一把火,烧了这一切的罪证。”
“我听闻是五皇子拦截了逃窜的山匪,尽数绞杀。”
“不,不是的,五皇子放走了那些山匪,不,那些戎人,然后说为了替百姓陪葬,一起在勾戎县烧了。”
“但是这些也只是猜测,也许并非我们猜想这般。”毕竟都是活生生的人命,五皇子怎么敢呢。
“赵大人想要证据,也是有的,青峰寨二当家,他是勾戎县的幸存者,他见过五皇子跟戎勾结的场景,而勾戎县的百里坟场,应该会有大人想要的物证。”
赵丰年闭了闭眼,“我暂时走不了,但是,怕是再找不到五皇子,曹副将也顶不住了。”
“我有办法让大人离开,只是,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亲人或亲戚在那场火里丧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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