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还有一些细小的投影仪运作的声音,不过可以忽略不计。
忽明忽灭的电影光打在陈肆的脸上,喻穗岁就那样窝在被子里,枕着自己的手臂,侧躺着仰头盯着他看。
男人侧脸的线条流利,下颚线分明流畅清晰。
不知不觉中,她缓缓闭上双眼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凌晨四点,她刚刚不过睡了一个小时而已。
她是喉咙痒,被渴醒的。
结果一醒来身旁空无一人,陈肆不知道去哪了。
她当时意识半模糊,不是很清醒,没想那么多,端着水杯走出卧室,准备到客厅的水吧处倒杯水。
等好不容易压下喉咙的干燥之后,意识也差不多回笼了,回卧室后,看到空荡荡的床,才想起来寻找陈肆。
结果好巧不巧的是,浴室内传来一抹动静声。
她没多想,朝着浴室走过去,手搭在门把手上,轻轻推开。
甫一推开,很浓重的烟雾便铺天盖地地朝着脸上扑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发生了多么大的一场火灾。
整间不透风的浴室内烟雾缭绕的,撩起眼皮便能被烟雾眯了眼。
喻穗岁站在门口,手还搭在门把手上,心脏提到半空中,透过浓浓烟雾和正坐在浴缸边缘上的男人对上视线。
男人赤着上身,一双长腿被灰色运动裤包裹着,两根抽绳随意耷拉着,时不时地跟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晃着。
浴缸旁边的洗手台上放着一个烟灰缸,里面装满了烟头,看起来像是陈肆抽了不少烟。
此刻他瞥到喻穗岁的身影,起身,将那根未燃尽的烟掐了,顺便走到控制台旁边,打开了浴室的排风系统。
一秒钟后,风机作用的嗡嗡声开始响起,占满了空荡荡的浴室。
等浴室内的烟雾散去个七七八八之后,才重新坐回到之前的位置上,双手撑在浴缸边缘处,小臂肌肉由此绷起,线条流畅分明,青筋乍现。
男人下巴微收,撩起眼皮盯着她,目光直直地朝着她打过去,双眼皮的褶皱拉得极深,一副天生坏种的模样。
“怎么醒了?”
他率先开口。
喻穗岁眨眨眼,心跳声如擂鼓。
其实她特别喜欢陈肆现在的这种样子,这种看似对一切事物都丝毫不上心,慢条斯理,摆出一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模样。
仿佛他是一个很坏的玩咖一样,给人的感觉就是平常很会玩,把这种娱乐项目都能拿捏在掌心中的人一样。
渣男模样。
天生坏种。
她并没有急着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你怎么醒了?”
陈肆倏地露出一个笑容,“我啊?”
他故意拉长语调,操着一口当地方言的范儿开口:“我没睡呢宝宝。”
喻穗岁啊了下,趿拉着拖鞋朝他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因为两人一站一坐,视线的平行线没有相交,此刻她居高临下地垂眸看他,能清楚的看到他那张脸的轮廓,也忽然发现他是骨相皮。
“你怎么没睡啊?”
喻穗岁轻声开口,缓缓举起双手,轻柔地搭在他的双肩上,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拉丝感。
陈肆仰头,喉结上下滚了滚,随后长臂一伸,利落地将她揽进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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