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观叹气:“适量即可,你应当能判断。”
江见寒:“这不是什么问题。”
江流观:“我带你们过去吧。”
他连看了好几眼江见寒与秦正野两人,秦正野拄剑虽能行,远离界隙之后,他的身体已没有先前那般不适了,可江见寒不放心,他仍要亲自搀着秦正野,恨不得让秦正野将浑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才好,江流观不由又叹了口气,原先万千在口中未出的话语,大多便已又咽了回去。
他带着两人,到了江见寒口中所说的那灵泉之下。
此处本是蓬洲浮岛之上一处灵泉的分流,灵泉之下,恰好有一处小池,水温较寻常水流要略高一些,几与温泉一般,稍作整修,便可充作浴池,很适合静心修炼。
只是此地在浮岛之上,那是岛主府邸所在之处,平日并无人来此,江流观对修行一事并无多少兴趣,他大多时间窝在古书堆中,府邸中其余人更不会随便来此处,这地方大多时候都是空置着的。
江流观带他们来了此地,在那小池的长阶下便将江见寒拉住了,道:“先让你徒弟上去,我有事要与你说。”
江见寒不明白江流观究竟有何事非要在此刻告诉他,他只好应下,让秦正野先一步上去,他与江流观留在此处,焦急问:“有什么事?”
江流观无奈道:“你真的已想好了吗?”
江见寒蹙眉:“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江流观:“你该是明白的。”
江见寒:“……”
若在以往,江见寒大概要怪江流观胡言乱语打哑谜,他一个字也听不懂,可今日他却忽地便明白了江流观话语之中的意思,稍停片刻之后,低声道:“我明白。”
“若是师尊,送他到此处,便已足够了。”江流观说道,“再入内,就不是师尊该为之事了。 ”
江见寒:“……”
“你自己将事情想清楚。”江流观说道, “我并非是要拦你,这些事,我想你应当也不需我替你做决定。”
片刻停顿之后,江见寒低声说:“是。”
江流观微微弯唇,与他笑了一笑,便转身从此处离开了,只留了江见寒一人在那小池石阶之下。
可江见寒也不知应当如何去做。
他当然明白江流观的意思,他早已知秦正野对他是何态度,他带秦正野来这灵池,要秦正野在池中静神调息,那说白了,其实与让秦正野在此处沐浴也并无多少区别,这种暧昧之事,他本该避嫌,绝不能进入其中,在外候着便好。
可江见寒又想,如果他不进去,秦正野如今正虚弱,若扛不住灵气激荡昏倒,他岂不是一点也不能察觉?
当然,他可以用术法在外窥探,在此处便能感知到秦正野的呼吸变化,若真有什么不对,他立即便能发觉,可这窥探……想起来倒与偷看他人沐浴一般,似乎更不是他身为师尊该做的事情。
江见寒越想便越觉心中混乱不止,如此犹豫许久,到最后,还是忍不住默默起身,朝那灵池走了上去。
反正他这人为人如何,秦正野应当已经很清楚了。
出格之事,他早已不知做了多少,自然也不会差这么一两件,外人都觉得他心中全无私情,那他就算入内,哪怕坐在秦正野身边盯着秦正野看,他觉得秦正野应该也不会多想。
于是江见寒直入灵池,绕过入口处的山石,提心吊胆紧张朝后一看——秦正野大约是觉得他不会过来,已自行处理完了一切,早将灵液倾入灵池,又在灵池之上留了聚灵阵法,自己在池中一角闭目调息打坐,试图令体内灵力压过那股令极为难受的魔气。
江见寒脚步微微一停,只觉得自己方才那一通犹豫乱想,未免有些有些太过愚笨,秦正野方才犯病疼得连走路都有些困难,他竟然还在外犹豫,未曾入内帮助秦正野处理那灵液与阵法。
如今秦正野闭目调息,正是凝神之时,他不该打扰秦正野,便放轻了脚步,甚至以术法遮掩他行动时的声响,近乎无声绕到了秦正野身边。
江见寒若想掩藏,秦正野当然不可能发现江见寒靠近,江见寒也没打算去唤秦正野,他站在一旁,还在给自己找借口,在心中反复告诉自己,他这一切举动,不过是在担忧秦正野昏倒,只是眼下灵池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