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您要跟奴婢说什么,只管吩咐就是了,奴婢一定……”
“照做?”康熙竟接了她的话。
方荷心想,做什么白日梦呢。
阳奉阴违懂?暗度陈仓懂?过河拆桥懂?!
她脸上露出坚定神色,“奴婢得万岁爷恩典不少,自是要忠心耿耿,您叫奴婢往东,奴婢绝不往西,您叫奴婢撵狗,奴婢绝不杀鸡……”
“行了。”康熙眸底闪过一丝笑意,知道她又紧张到胡言乱语,心底那点子憋闷再次烟消云散。
这叫他对方荷的容忍度更高,表情也变得温柔许多。
他含笑道:“再近些。”
方荷:“……”骑你腿上呗!
她想起前几日的憋屈,叛逆非常谨慎地稍稍冒了冒头,干脆利落上前几步,跪坐在罗汉榻的脚踏上。
“主子爷要吩咐奴婢做什么?”
她这个姿势非常微妙。
邀宠的妃嫔都是靠坐在康熙身边,低位分的妃嫔偶尔会跪在他脚边,好伏在他膝头。
但方荷跪坐在他横向两步外,仰着……依然黑雀雀的小脸儿,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全是好奇和仰望,纯粹得像是初春第一抹朝阳。
亲昵不足,敬重有余,倒确实有那么点四公主在他跟前的感觉了。
康熙微微挑眉,撑着膝盖弯了腰,凑近方荷的小脸,打了一记直球。
“往后你就留在宫里伺候朕,只要你不犯下抄家问斩的大罪,朕保你一世荣华,一辈子能拿的月例绝对比你掉进温泉池里的多,如何?”
方荷:“……”还能如何?造孽啊!
她都不明白了,她到底怎么散发的魅力?
她改还不行嘛!
方荷僵着身体,微微后仰着小脸,干巴巴道:“皇,皇上您,您不是说,为奴婢半师半父……”
您是半爹,不是干爹啊皇上!
三思啊皇上!
康熙倏然笑开,深邃的琥珀色丹凤眸中都漾出星星点点的笑意。
“确有师者为父一说,但民间也有长兄如父的说法,以朕的年纪,应当不足以为前者。”
“好姑娘,留在宫里,朕与你做兄长,不好吗?”
方荷:“……”
好不好的她不知道,但她想知道,这狗东西能要点脸儿吗?!
可这一刻,她看着风流肆意的康熙,眸底的笑意再温柔,也藏不住他属于皇帝的不容拒绝。
就在方荷脑子都快烧干,也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时候,殿外突然传来梁九功颇为急切的声音。
“万岁爷,宫里出事儿了。”
“通嫔娘娘和六阿哥在御花园撞到一起双双落水,六阿哥昏迷不醒,通嫔早产,钮祜禄贵妃受惊,也进了产房。”
康熙原本还算愉悦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起身大跨步往外走。
“备马!立刻回宫!”
方荷狠狠松了口气,虽然有点不道德,可这突发状况来得实在是太及时了。
她需要时间,慢慢考虑该如何打消康师傅的想法。
现在说她对她梁谙达动了情还来得及吗?
方荷苦着脸跟着往外走。
皇上要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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