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会改变结局么。
“楚观南……”突兀的,病床上传来微弱一声。
楚观南立马抬头。
安饶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整张脸苍白到只剩瞳孔的颜色。
那浅如烟丝水晶的双眸,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尽全力看向他想见到的人。
楚观南小心翼翼握住他的手,见他疼地皱了下眉,赶紧放开。
“我做了个好奇怪的梦。”安饶缓缓抬起手,看着自己包满绷带的手。
好像,不是梦?
麻药劲儿一点点褪去,他痴痴思考着之前发生的事,这才回忆起来,自己是为什么被包成木乃伊,还进了医院。
对了!那个女人!
安饶急着想往上起,一阵钻心疼痛袭来,病恹恹倒了回去。
这一动,浑身上下没有哪处是不疼的。
“先躺着。”楚观南赶紧扶住他。
“有人要害我。”安饶皱着眉,“甚至还可能会害你。”
楚观南攥紧手指。
如果那人害的是自己就好了。
这样安饶也不会疼,也不用遭这种罪。
至于谁想害他,在看到那份教师档案时,心里就已经有了确定的答案。
档案上的名字:
沈懿。
他和当年跳楼的那个学生,是堂兄弟。
两家的父母在一次郊游途中发生了意外不幸丧生,沈懿便带着他只有十七岁的弟弟相依为命。
年龄、身世,全部对上了。
而自己当初和安饶在片场谈判协议婚约时,只有沈懿无意间听到了。
或许是因为不满安饶把林景溪送进监狱,他便疯狂展开了报复。
所以那天家中出现的茶叶桶,是自己父亲去过的证明。
知道他家位置的只有父亲。
能让安饶尊敬倒茶的,也只有父亲。
父亲和林景溪家是世交,这事儿他知道。
父亲心狠手辣不是一天两天,他连发妻都能陷害,人命对他来说不过蝼蚁。
只是安饶对这事闭口不提,或许是怕自己在忠孝难两全间感到为难。
楚观南鼻根一酸,眼眶逐渐泛起红。
这笨蛋孩子能不能不要只为别人考虑。
“老公?”见楚观南陷入沉思,安饶叫了他一声。
楚观南回过神,帮安饶掖了掖被角,轻轻亲吻他的额头,很努力很努力地摆出笑容:
“再睡一会儿吧?等醒来就不疼了。”
安饶昏昏沉沉地点了点头。
“你说,我会不会留疤,我不想留疤。”他迷迷糊糊地嘟哝着。
“不会的,我会找最好的医生帮你治疗,就算留疤也是漂亮的痕迹。”楚观南轻笑,“和你一样漂亮。”
安饶被他肉麻的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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