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渊渟回想了一下,一时无言。
他每回生气,楚岳峙都是及时安抚,在记忆恢复前楚岳峙便是如此,从来都没有把他放置过,那些时候若是楚岳峙不安抚他,他们或许也很难和好走下去。
放在膝上的手缓缓收握成拳,司渊渟道:“我并非故意要惹他不痛快,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司竹溪看到司渊渟的反应,就知道他把话听进去了,续道:“楚表哥不愿意说发生了什么,莫不如请表哥来告知拾喜,好让拾喜替表哥分析分析,为何楚表哥会气得搬来坤宁宫住?”
既是对自己表妹,司渊渟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当即就把自己如何答应了楚岳峙要一起用晚膳又失约的事告知了司竹溪。
一开始司竹溪听着还没有太大反应,可听到最后,表情却变得有少许怪异,在司渊渟说完后问道:“表哥,那位凉大人多大年纪,与表哥关系很好吗?”
司渊渟道:“三十有二。他是我提拔上来的人才,才学能力各方面,我都颇为欣赏,但若说关系,现在也不过是普通同僚罢了。”
“在此之前,表哥可有在楚表哥面前,替凉大人说过话?”司竹溪又问。
“也不算是替他说过什么话,不过是此前你楚表哥对他说了几句重话,我后来便与你楚表哥多说了两句,既是可用之臣,便是想要恩威并施也还是莫要施压过多才好。”司渊渟自认公正,一言一行并无不妥之处。
看着司渊渟那一脸正直不阿的样子,司竹溪是当真忍不住有些同情楚岳峙了,过去这么多日,司渊渟还是没弄明白自己错在哪里,难怪楚岳峙气得不成样子。
抬手掩嘴想要将笑憋回去,司竹溪双肩抖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说道:“表哥你好笨,连楚表哥吃醋了都没发现。”
“吃,醋?”司渊渟愣住,将事情和司竹溪的话又在脑中过了一遍,分明觉得荒唐却又发现这恰好就能解释楚岳峙的反常,“楚七居然,吃凉大人的醋?怎么会?楚七应当知道,我有他是再瞧不上旁人的。”
司渊渟的喃喃自语听在司竹溪耳中也是十分好笑,她道:“感情之事哪有那么多应当?难道表哥对楚表哥没有独占欲吗?当初拾喜与楚表哥成亲,表哥心里难道一点难受也没有?”
司渊渟再次失语。
他何止一点难受,楚岳磊说要赐婚的当晚,他就怒不可遏地把楚岳峙折腾得死去活来养了许久才好。
霍然站起身大步往外走,身后传来司竹溪问他去哪的话,司渊渟头也不回地丢下四个字:“去哄夫人!”
余音尚在,人已经走得没影了。
司竹溪招来宫人把熬好的燕窝端来,一边吃一边想道,可算是把楚岳峙送出坤宁宫了,不知今夜能不能见到那个晚上才跑来守夜还以为她不知道的傻子。
练武场里,王忠站在场外看着场内缠斗的两道身影,满脑门子都是冷汗。
他知道陛下曾经征战沙场多年武艺高强,可这刀剑无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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