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吗?”
“草民几兄弟的生母虽的确是那疯妇不假,可父亲当年给她吃好的穿好的,她却想带着妹妹们逃跑,被抓回来后也毫无悔意,父亲狠下心教训了她一番,后来她便得了疯病,父亲这才将她关起来。之前,也并非关在柴房,只是因妹妹犯下惨无人道的血案,她听到下人们议论,又再发病把大夫和下人们都打伤了,父亲才会临时将她关去柴房。”陈德是长子,已二十有二,一番话说得清晰明白,乍听之下还颇有理有据。
然而楚岳峙接过周楫呈上的户籍与婚书后,却是将之都直接扔到了地上,冷笑道:“有意思,户籍在京的女子,却说得一口南方话,生得比寻常京城女子娇小不说,明明识字能读书能写字还懂音律,可这婚书上竟只是一酿酒师之女,门不当户不对,酒庄里最普通的酿酒师却教出一大家闺秀。陈庄主,你是拿本王当傻子么?”
楚岳峙最后这句话话音刚落,陈帷便被吓得手脚发软,头都磕不动了,只结结巴巴道:“草民不,不敢,安亲王息,息怒,草民,草民就是跟,跟天借的,的胆,也不,不敢把,安,安亲王,当,当……”
陈帷是断不敢说出“傻子”二字,唯有往前爬了两步,又道:“疯,疯妇户籍虽,虽在京城,但,但她小时候,是,是在南方长大,所以,所以才,才会说一口,南方话。”
手炉被重重放到案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楚岳峙脸上的笑意更冷,道:“在南方何地长大?陈庄主可要交待清楚,本王才好派人去当地核查。”
陈帷当即哑然。
楚岳峙的目光落到陈德身上,又道:“陈德,你的生母为何要带着你的两个妹妹逃跑,你当真不知么?当众侮辱,这便是你所说的教训。你说关在柴房是这几日的事,可本王的医师看过后,却告知本王,她长期处在饥寒交迫的折磨中,是以身体极度衰弱营养不良,她已经瘦得接近皮包骨了,你却居然说她还有力气把大夫和下人们打伤。”
再抬手,楚岳峙这次却是向在门口站着的刑狱司示意:“上刑。”
此二字一出,不仅陈帷和陈德惊慌,就连一直不敢说话的陈裕和陈浩都惊惶地抬起头,争先大喊。
“别,别上刑!我招,我什么都招!父亲和大哥说的都是假的!那疯女人被关起来很久了!她才不是我们母亲,她就是买回来的!”
“对对对!而且买女人来传宗接代,都是很常见的事!父亲还把五妹卖给了教坊司!户籍什么的,都能改,很简单的,花钱就行!”
陈裕和陈浩这一喊,陈帷和陈德当场脸都白了,发疯一样就扑过去捂住他们的嘴:“闭嘴!你们两个还不快闭嘴!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楚岳峙缓缓起身,他拿起手炉朝那扭成一团的几人一掷!
手炉带着极重的劲道砸到了陈帷头上,陈帷当即就被砸得满头鲜血,几乎就要昏过去,而三子一见红全都懵了,发出高低不一的尖叫,当即又纷纷伏在地上大喊饶命。
楚岳峙像是多看这些人一眼都嫌脏地转过身,对刑狱司下令道:“将这几个人拖下去,明日寅时以前,本王要看到他们的供词,怎么买女子,卖家是何人,如何把未及笄的幼女卖到教坊司,户籍又是找何人更改,还有婚书是如何伪造,本王统统都要知道。把该用的刑具都用到这几个畜生身上,他们若是不肯招,又或其中胆敢再说一句假话,那就把手给我剁下来!不必担心把人折磨死,一切,有本王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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