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霄自然也是跟在他们身后离开,并未再与傅行云多说半个字,连眼神都懒得再给他。
回寝室的路上楚岳峙始终一言不发,待回到寝室里,楚岳峙便默默去将那多年前的画挂起。他才刚把画挂好,司渊渟便从身后揽住他的腰将他抱进怀里。
司渊渟的怀抱一贯能让他感到心安,楚岳峙心里那些复杂的情绪一时三刻都难以淡化,还有怒火在心头炙烧,他无从发泄更不想让比他多受数倍苦难的司渊渟来哄他,最后只能靠在司渊渟怀里低声说道:“你今晚,抱抱我吧,我是说,像你之前对我做的那样,器具我之前就都备下了。”
这些天他一直在调养,身上的刺墨尚未恢复好,每日只能用湿巾擦身,背上他自己不方便,便都由司渊渟代劳。
司渊渟替他擦身时很是仔细,只是偶尔会情不自禁再亲近一番,司渊渟尤其偏爱他带疤的锁骨,反复在那上面留下印记。可不知是因怕会伤到他身体还是其他,司渊渟始终没有再碰过他,除了擦身两人最亲密不过是共睡一榻时耳鬓厮磨的唇舌交缠。
“或者,我给你口侍好不好?”指掌落在司渊渟横在他腰间的手臂上,楚岳峙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情绪,他现在的的确确想要与司渊渟亲近,他手上微微使力抓紧司渊渟,道:“你让我看看你吧,林亦给你针灸时你都不愿意让我看。司九,我不知道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让你相信我的真心,但我真的,不想再和你走散了。”
“我信你,我只是,不想让你看到……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与我在一起,常人可享的欢愉你都得不到,之前我对你做的那些总归是带有羞辱意味的,我知道你并不喜欢,你也清楚我无法恢复成常人那般,莫不如,莫不如……”司渊渟收紧手臂,将楚岳峙抱得更紧,他低头把脸埋进楚岳峙颈窝,挣扎半晌终于还是隐忍着把话说了出来:“如果是你,我可以忍,可能第一次没法让你很愉快,但至少,我那里是干净的,没被谁碰过,多做几次,我兴许就,能接受了。”
楚岳峙一开始并不理解司渊渟的意思,他将话在脑中过了好几回,才猛地反应过来司渊渟在说什么。
用力挣开司渊渟的怀抱,楚岳峙转过身,再次升腾的怒火几乎要让他失去理智,握紧了拳头,楚岳峙震怒不已地看着司渊渟,一时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愤怒更多抑或心疼更多,同时存在截然不同两种情绪将他拉扯架起,令他痛苦不已,生平第一次,他对司渊渟生出真正的怒意,恨声道:“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你为什么,不能多珍惜自己一点?!还是你觉得,往你的伤口上再添新伤,我不会痛?!为什么你会认为,我像那些人一样,对你做他们没能得逞的事,我就会喜欢甚至享受?!践踏你,折辱你,于我而言怎会是欢愉?!你并非真的能接受,我若对你做那样的事又与那些人有何区别?!是我之前表达得还不够清楚,还是我在你心里跟他们一样,都不过是龌龊无耻之徒?!我没有一刻将你看轻,你总如此说话,到底是想侮辱自己还是侮辱我?!我尊重你的人格,珍惜你的一切,不愿也不需要你伤害自己来取悦我!我与你相爱,无论过去现在乃至将来,你我之间都是平等的,我不需要你再无止境地为我牺牲,更不需要你轻贱己身来满足我!滚出去,你现在立刻给本王滚出去!滚!”
他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几乎是把话吼出来的。
从不曾对谁发过这样大的火,在宫里时宫人犯错他大抵不放心上,在边疆征战遇到战况失利或是战势胶着时,哪怕心中再焦躁愤怒他也都能把控住自己言行克制,再加上他处理问题时一向对事不对人,军中的兵便是被他罚了也心服口服毫无怨言。
对旁人尚且如此,更遑论是司渊渟。小时候偶尔会为了不去练武场而耍小脾气,却也从不在司渊渟面前端皇子的架子,而今恢复记忆,他更是再没有在司渊渟面前自称过“本王”,对司渊渟,他不愿意两人间再有任何隐瞒与误会,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剖出来给司渊渟看,他连眼泪都不敢再在司渊渟面前多流,生怕司渊渟多想。司渊渟有多在意身体的残缺与太监的身份,他不是不知道,也正因如此,他更不愿让司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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