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身后随行同时也充当翻译的副使在看到司渊渟与楚岳峙的时候,就预见了两人接下来的命运,包括他在内的其余几个鞑靼人,他们都知道,使臣对成年人毫无兴趣独独喜好幼童,在他们部落,使臣私下里囚着许多从旁的部落抢来的幼童是众所周知的事,不仅如此,使臣生性残暴无半分人性可言,因此那些幼童往往第一次被送进使臣帐篷里,次日便会成为一具尸体被丢去草原上喂狼,哪怕是熬过了第一次,幼小的身躯也根本禁不住反复的摧残蹂躏,从来没有一个能活过十岁。
哪怕是身在皇宫,在别人的地盘上,使臣依旧肆无忌惮,因为他很清楚,大蘅国这个懦弱的皇帝陛下,根本不敢得罪他,跟他们鞑靼族开战。
所以使臣也不会去考虑,在皇宫里一身华贵锦衣的精致小人儿是什么身份,对他来说,什么身份都一样,哪怕是尊贵的皇子,他想要,那个皇帝陛下就必须给他!
司渊渟微微抬高手臂挡住楚岳峙,他们是从书堂回来的,所以他身上除了书卷什么都没有,若是从练武场回来,起码他身上还会有护具一类的东西,再加上眼前这些人是使臣,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能开罪,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隔着一段距离对峙,带路的宫人们也低着头不敢说话。
一手推开碍事的宫人,使臣扯起一抹狞笑,大步走向司渊渟与楚岳峙,同时大声跟副使说道:“去,告诉那个皇帝老头,我不去参加那劳什子宴会,这漂亮的小东西让我带走,这次回去我就跟可汗好好美言一番。”
使臣说的是蒙古语,司渊渟与楚岳峙都听不懂他说的话,可司渊渟看得懂使臣的肢体语言,他知道使臣是冲着躲在他身后的楚岳峙来的。
“司九,那个人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他看起来好可怕。”楚岳峙一直在宫里,从未见过如此面目可憎之人,一下子被吓得紧紧攥住司渊渟的衣服,连说话声都在发颤。
司渊渟护着楚岳峙往后退,极其防备地用自己整个身体挡住他,低声道:“楚七,一会我让你跑你就赶紧跑,用手捂住耳朵,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回头,直接去麟德殿找陛下,明白吗?”
“那你呢?你不跟我一起跑吗?”楚岳峙压抑不住心里的恐惧,可他也绝不想抛下司渊渟一个人。
“我帮你拦住他们,你听话,我让你跑一定要跑,用你最快的速度跑,去找陛下,然后带人来救我。”司渊渟半侧过头朝楚岳峙笑了笑,“楚七不会抛下司九的,对吗?”
“不会,楚七一定不会抛下司九!”楚岳峙用力摇头,尽管他已然害怕得两腿都在发抖。
司渊渟没有再说话,他们已经快退到这条路的尽头了。
使臣越走越快,就在他伸出手要向司渊渟身后的楚岳峙之际,司渊渟抓住使臣那只手,吼道:“跑!楚七,现在就跑!”
楚岳峙转身要跑,然而使臣反应极快,另一只手迅速抓住了楚岳峙的衣领,一使劲就要将人提起来。
司渊渟又岂能让他如愿,飞起一脚踢向使臣的肘关节,同时用空着的右手按在楚岳峙后背将人往前送。
使臣没料到司渊渟应对如此迅敏,关节遭踢一时失力松开了手,然后便看到楚岳峙被司渊渟推出数步,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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