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岳磊眼中,司渊渟从来就不是一个人,甚至连只狗都不如。
“行了,我知道你有分寸,去吧。”司渊渟由始至终都并未回头看过自己的死侍一眼,直到人离开了,他才往东厂的方向走去。
兴许是因为梦见自己一心恋慕的少年之故,楚岳峙很是安稳地一直睡到了午时才醒来。
起来后让家奴服侍着洗漱换好常服后,楚岳峙便去那后院的亭子里坐着乘凉,并唤来了一个擅长弹奏琵琶的艺妓。
这艺妓已经进入教坊司多年,如今也已年满三十,只是容貌与一身皮肉均保养得十分好,看起来倒像是二十出头的模样。
楚岳峙还在等着周楫回来向他汇报外头的情况,家奴给他奉上艺妓牌子的时候,他是随手选的一个艺妓,全为了打发时间。
不愿意再卧在卧榻上,楚岳峙站在案桌前铺开了画纸取丹青作画,他不擅工细楼台,反倒对人物极其擅长。左右跟前就有个形貌俱佳的艺妓,又手抱琵琶,正好可成一幅美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画。
艺妓的琵琶弹得很是出众,几乎可说是楚岳峙这些天以来听过最为称心悦耳的,许是心情尚可的缘故,便连下笔都更多了几分流畅。
微凉的风从亭中穿过,吹起了艺妓披在肩上的轻纱,几缕长发也被风拂起,艺妓转动一双水波流转的美眸,本就生媚的丹凤眼似带着隐隐的哀怨看向楚岳峙,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若是换作旁人,定会刹那便对她生出怜爱之情。
楚岳峙心念不动,细细观察着艺妓的五官,而后稳稳下笔。
周楫在楚岳峙快要将画作完成时回来。
艺妓瞧见周楫走进亭子,拨动琴弦的手指一滞,楚岳峙抬眼看她,那艺妓随即收起琵琶自行退下,待那艺妓已经不见身影后,楚岳峙才对周楫说道:“如何了?”
“回王爷,今早东厂抓了几个人回去提审,不久就传出了消息,说那几个人是那夜看到杀死方知礼那凶手的人证,还说那几个人招供曾见到杀死方知礼的凶手与王爷在云霓坊里说过话,还从王爷手上接过一钱袋。现在外头都在传言,是王爷找人杀的方知礼。”周楫出去一上午,除了办事就是打探消息,谣言总是传得极快,不过一上午的时间,安亲王买凶杀了礼部尚书之子的消息已经传遍大街小巷,百姓们都在议论,不知礼部尚书是如何得罪了安亲王,竟落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
“哦?你确定,那是传言?”楚岳峙听了这话,挑眉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毕竟他们都心知肚明,的确是他亲自策划了方知礼之死。放下毛笔,楚岳峙双手撑着案桌,又一本正经地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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