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意替楚岳峙舒缓痛楚。
楚岳峙猛地抓住了司渊渟的手臂,他还是痛的,却又只能缩在司渊渟怀里发抖。
司渊渟已经很熟悉怀里人的身体,知道怎样能令他放松。
楚岳峙没有坚持太久,他本就对痛很敏感,压抑的痛楚低喘,垂着眼也不愿看司渊渟,却又分明清晰地感受到一切,到底是个男子,他像只小兽一样在司渊渟怀里挺直了腰身,他不愿意像个不堪一击的弱者般让司渊渟这样轻易地掌握他脆弱的一面,眼前却是一阵光怪陆离的斑驳。
神智有短暂的恍惚。
回过神的时候,楚岳峙才发现自己被司渊渟翻过身去,正趴在司渊渟腿上,他下意识地想逃,哪怕是摔到地上也没关系,却被司渊渟一手按下,还挨了重重两巴掌,他本能地咬住下唇,将叫声憋在了喉间,沉默而顺从地趴着不再动作。
冰凉的药膏涂到他身后伤处时,他又瑟缩了一下,然后听到司渊渟绷得很紧的声音:“别动。”
之前曾有一次,他被绑在这床榻上,司渊渟对他用了缅*。那小玩意看似无害,唯有经历过的人才知身体乃至神智被击溃的可怕,当时他被弄得死去活来,可司渊渟尤嫌不足,竟拿了一根小鞭子抽打他,他反复煎熬着,最后他因为胸前被鞭子抽得狠了,不仅鞭痕肿起,还有几道见了血,司渊渟也是如此刻一般,抱着他给他上药。
司渊渟在他面前一直都这般喜怒无常,并且对他有种极端偏执的掌控欲,他不清楚这是否因为司渊渟自身无法人道之故,也不想知道司渊渟到底是如何想,他虽并不对司渊渟以玩弄他身体羞辱他为乐这件事感到恶心,但对于自己不得不败于一个太监的事实,终究是感到耻辱万分难以忍受,也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唾弃,所以每次回府后他总要花极长的时间沐身。
楚岳峙没有去想这中间有何不妥,也就忽略了,他明明唾弃自己,对败在一个太监手下感到耻辱,却独独不对司渊渟以及司渊渟触碰他感到恶心。
现在的楚岳峙,心中大半都是对皇兄的寒心以及算计谋划,于他而言,与司渊渟的这些不过是一笔交易,只要他能顺利登上帝位,司渊渟定会是他第一个除去的人。
司渊渟给楚岳峙上完药后,仍旧让他趴在自己腿上,不许他乱动。
那片白皙的背上,有着长短不一的刀疤还有好几处箭疤,边疆的异族人所用兵器与他们不同,除了弓箭就是弯刀,那弯刀砍到身上豁开的口子非普通的长刀能相比。楚岳峙在边疆征战将近九年,身上皆是征战时留下的旧疤。
司渊渟看着那些已经褪白的疤,手在堪堪要抚上一道从后肩斜落下的长疤时停住,他抬着手,隔空轻抚那些疤,在心里仔细的数着。
楚岳峙背上一共有十一道刀疤和五道箭疤,足见他在征战的那些年是怎样地冲锋陷阵,而非躲在后方让将士们去替他奋战或送死,也正因他几乎每一战都亲自出战,永远在前方带领他的军队浴血奋战直到获胜,所以才能在军中有那样高的威望。都说军令如山,可楚岳峙带出来的将士们,其实都只听他一人的军令,在大蘅国的皇军心中,楚岳峙不是皇七子,不是那所谓的安亲王,而是他们英勇骁战的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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