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话是从吴府传出来的,若吴老爷说假话,那苏老爷过几天回来谎言不攻自破,他何必做这样的事?
短短两天这件事便在府城传得沸沸扬扬,苏家做事嚣张惯了,本就得罪了不少人,之前因为他家是皇商,众人求着他家做生意。
现在他家不仅落选,还被永远剥夺了竞选机会,眼见着是起不来了。
大伙儿纷纷做好了落井下石的准备,就等着验证了这个消息是真的便弃苏家而去。
众人本来都在通过各自的门路验明这个消息的真假,消息灵通的那部分确认无误后便提前解除了和苏家的合作,只是多数人门路没这么灵通,都还在等待。
谁知他们的消息没等来,却先等来了苏玉泉,苏玉泉面色惨白地被小厮抬着下船,众人轰然炸锅。
若是之前还有不确定,现在苏玉泉的样子简直就是最好的证据。
到苏家布号解除合作的人络绎不绝,主事急得焦头烂额,叫了伙计去苏府禀告,却迟迟没有消息传来。
苏玉泉本来想低调地回府,却不知道他这段时间本来就是众人议论的焦点,刚到码头便有人呼朋引伴地过来看。
他难得如此狼狈,被别人看到这个样子心里窝火,到家后白氏和妾室们又过来一顿哭。
好不容易哭完了走了,在外面等着报信的小厮才敢进来,苏玉泉听说了布号的情况,眼前一黑,対白氏吼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白氏把这段时日发生的事告诉他后,他满脸涨红地吼了一声:“吴运强!”便喷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苏家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于是在府外侯着的布号伙计等了许久,只等来了苏老爷晕过去的消息,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等苏玉泉醒过来后,之前和苏家合作的大布商已经跑了个七七/八八,他怒骂苏见风没用顶不住事,也于事无补。
自那天后,苏玉泉的脾气越来越暴躁阴翳,下人们噤若寒蝉,生怕哪里惹了老爷不高兴,就会被打一顿甚至发卖出去。
此时苏府门房看着外面的昀哥儿一行人,听他们说没有拜帖便想关门,他可不敢往老爷面前凑。
陆诚眼疾手快地上前拦住他,昀哥儿道:“去找你们夫人,跟她说苏见昀上门拜访,她若是不见,那我们就官府见。”
白氏正在自己院子里歇息,她这段时间伺候苏玉泉,被他喜怒无常的脾气折腾得够呛。
她额角还有个小口子,是苏玉泉用药碗砸的,若不是她躲得快,恐怕就要破相了。
她之前恨不得不得独占苏玉泉,现在却巴不得小妾们都凑上来照顾他,只是她是正房,主要的责任还是在她头上。
今天她好不容易能歇一会儿,竟然又有下人来扰她清净,她气得拿杯子去砸通传的小丫鬟,小丫鬟瑟瑟发抖,却跪在那里不敢躲。
白氏撒完了气,才厉声道:“有什么事?”
小丫鬟哆哆嗦嗦地重复门房的话,白氏噌地站了起来,音调骤然拔高,“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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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哥儿走在通往主院的路上,这里似乎和他离开时没有什么不同,又似乎什么都已经变了。
他看了看领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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