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难产……不过王大夫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能待会儿问陆憬了。
昀哥儿没事他也放下心来,继续追问道:“那孩子呢?”
王大夫笑道:“是个男孩儿,很壮实。”
云飞这才算彻底放下心来,笑着跟王大夫道过谢后,又转身对身旁的元宝道:“去,给府里每人发五百文赏钱。”
元宝喜笑颜开地去了。
云飞这段日子一直在忙,算着时间赶过来,却还是来迟了一点,好在没有错过小外孙出生,他心里高兴,又邀了王大夫一起去正厅休息。
卧房里,陆憬拧了帕子给昀哥儿把身体擦洗干净,又把他抱到软榻上,柳哥儿帮忙把床上的褥子床单全部换了,陆憬又把昀哥儿重新抱回床上。
昀哥儿今天损耗了太多精力,被抱来抱去也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陆憬给他掖好被子,轻轻亲了下他的额头,才转身问柳哥儿。
“王大夫说昀哥儿因为情绪激动差点导致难产,是怎么回事?”
柳哥儿来府里这么久都没见过陆憬这样的神色,他稳了稳心神才敛目答道:“镖局的人来送了一封信,夫郎看过之后就突然发动了。”
他边说边从怀里把信拿出来,之前昀哥儿突然肚子疼手里握不住东西,信便滑到了地上,他猜测这信应当很重要,到时候陆憬肯定会问,把昀哥儿搬到房间后他便返回正厅把信捡起来收好了。
陆憬听到镖局便觉得不好,接过来一看,果然是醴县传回来的信,他埋怨自己怎么就选在今天去了县里,和镖局的人正好错开,让昀哥儿先看到了信。
他本以为是因外祖母那边是昀哥儿原来猜测的态度,所以惹昀哥儿难过了,但是看完信才发现,对昀哥儿来说,真相比那残酷得多。
信的前半段是以是云母的口吻写的,她先是表达了极度的震惊和悲痛,因为她直到收到这封信之前都还不知道云姣已经没了,更不知道昀哥儿的遭遇。
云母说,云家这些年过年时都让镖局帮忙送年礼和信件去苏家,但是却一次回信或是回礼都没收到过,云母以为云姣是还在生她的气,却从没想过云姣年纪轻轻,竟然已经香消玉殒。
云母看到陆憬说云姣病中找人去寻她却没有回音,到死都以为阿娘没有原谅自己,心里悲痛难抑,她明明在走之前去了好几次苏府,却每次都被下人拦住,说云姣不愿意见她。
饶是如此,她临走前还是给云姣留了信和银子,现在看来怕是没有一样到过云姣手里。
云母深切诉说了自己的悲痛,也把血淋淋的真相揭露给了昀哥儿,这一切都是苏玉泉在暗中搞鬼,他不仅让云母和云姣母女两人没能见最后一面便阴阳两隔,还私吞了云母给云姣的信和银两,让云姣抱憾而终。
而云母也被愧疚折磨了好几年,才知道自己的女儿竟然早就被害死了,自己居然还给害死女儿的罪魁祸首送了好几年的年礼,而那个畜生,甚至连自己的亲儿子她的亲外孙都不放过,差点用下作的手段把他害死。
信的后半段是云冽的语气,他说云母知道真相后几次哭得晕厥过去,他提起还流落在外的昀哥儿才让云母勉强振作起来。
云母本来想来看昀哥儿,但她悲伤过度身体不好,被云冽给劝住了,说好了等云母身体养好了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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