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断在这了,堂外看热闹的人都窃窃私语,不知道县令接下来打算怎么断案。
县令却施施然地対着师爷点了点头,师爷出了公堂往衙门口走过去,众人回头一看,才发现县衙的大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了,现在还有几个人在门口和衙差交涉似乎是想出去。
师爷让衙差把那几个人带过来,县令対妇人道:“你来认认,去找你的人是否是这几人里面的。”
原来在王大夫把汉子治活的时候县令便下令让人把县衙大门给关上了,这种用人命去栽赃的手段都用上了,如此深仇大恨,主使者说不定便在堂外看着断案。
县令只是按照常理推测,陆憬和昀哥儿却是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两人心里都有了微妙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妇人便伸手指向了遮遮掩掩的李渊,嗓音宛如破锣,“就是他!大人,就是他!”
她指认完后便用尽全力扑过去,“你不是说假死药没毒吗?你这个贱人!”
李渊躲闪不及,被她在脸上挠了一道,但他也顾不得了,他脸色煞白,拼命想着怎么样才能脱身。
他本来觉得今天的计策十拿九稳,才想过来看看陆憬昀哥儿倒霉的样子。
毕竟有假死药这种闻所未闻的东西,他为求稳妥还去医馆里问过,明明大夫们都说没听过,谁知道他们找的大夫竟然能识别出来!
他看汉子有了气息,见势不対想走,却被拦在了门口。
县令挥挥手,衙差便把李渊单独押进了公堂。
师爷问道:“堂下何人,报上姓名。”
李渊结巴道:“在下……在下折溪镇清溪村人氏,是海晏五年的童生,名叫李渊。”
县令没想到这人居然还是个读书人,他不禁皱起眉头,厉声道:“周氏控诉你指使他们夫妻栽赃陷害余凉小铺,你可承认?”
李渊道:“冤枉啊大人,我从没做过这种事,大人明察啊。”
他满脸心虚,口中却一直喊冤,县令本是爱才之人,见他一个读书人堕落至此只觉得失望透顶,他対衙差道:“搜身。”
衙差立即上前,不顾李渊的反抗把他身上都搜了一遍,最后从他袖袋中搜出了一个药瓶和一张五十两面额的银票。
县令示意衙差把药瓶交给王大夫,王大夫打开药瓶,里面只有一丸药,王大夫倒出来闻了闻便道:“正是假死药的解药。”
李渊脸色灰败,他本来是要等这边事情结束后去付给这対夫妻剩余的银子和解药的,谁知竟然会出这样的变故,他竟是自己把证据送到了公堂上。
县令一拍惊堂木,“李渊,人证物证俱在,还不快从实招来!”
李渊被吓得一抖,再也绷不住,什么都招了。
李渊所在的万宁布庄自从昀华斋开门后生意便差了许多,掌柜的找人去剽窃画册想复制他们的成功之路,却不想昀华斋的人这么敏锐,派去的人都被识破赶了出来。
掌柜的整天看着账册发火,李渊作为账房也怕万宁布庄倒闭丢了差事,便也想办法帮掌柜的排忧解难。
他那日在柳叶街看到陆憬后,便抽了个时间回折溪镇打听情况,他这才知道陆憬竟然几个月前就在折溪镇开了铺子,还卖得极好,而昀哥儿也在上个月开了个卖冰饮的余凉小铺,很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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