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收了钱,有问必答,“自是已经遣人去了。”
担忧成真,周岩心急如焚,昀哥儿还怀着身孕,哪经得住舟车劳顿,恰好此时陆憬被伙计叫了出来。
他面上还有些疑惑,周岩上前三言两语跟他说明了情况,陆憬脸色一沉,立即转身对两位衙差拱手道:“两位见谅,我夫郎怀有身孕,怕是经不起衙差骑马把他带过来的颠簸,不知能否网开一面,让我这位兄弟用马车接他过来。”
衙差刚收了钱,态度并不恶劣,两个衙差对视一眼,对陆憬道:“你去与县太爷禀明情况,县太爷仁慈,应当会答应的。”
陆憬心急如焚,生怕那些衙差伤到昀哥儿,听闻此言立马随着两个衙差出门,路上还催促两个衙差快些。
衙差:……
就很迷惑,从没见过这么着急的嫌疑人。
铺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南琦也听到风声到前面来了,铺子里的客人都在窃窃私语。
周岩跟南琦大致说明了情况,让他看着铺子,自己去后院牵了马跟去衙门。
陆憬刚到公堂上便向县太爷禀明情况,县太爷一怔,没想到他开口不诉冤情却是关心自己夫郎,他点点头,准了这个请求,又让师爷拿了块牌子给陆憬,作为凭证,以防去找昀哥儿的衙差不信。
陆憬把令牌拿给堂外等着的周岩,轻声道:“拜托了。”
周岩郑重地点点头,转身出了衙门,骑上马疾驰出城。
公堂里,县太爷已经开始了对陆憬的审问。
“陆憬,折溪镇余凉小铺可是你与夫郎所开?”
陆憬扫了一眼旁边地上躺着的汉子和哭哭啼啼的妇女,点头道:“正是。”
“这位村民吃了你家的冰饮吐血而死,你可知此事?”
陆憬摇头道:“不知,不过我敢保证,我们的冰饮都是干净的冰所做,铺子里的卫生情况也可以让大人您随时检验,绝对没有问题。”
旁边的妇人听闻陆憬此言,立刻怒骂道:“分明就是你们铺子的冰饮吃死了人,你还在这里狡辩!”
她转而哭着面向县太爷,“大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我一个弱女子,若是当家的没了我也没活路了啊……”
她呜呜地哭得伤心,县太爷见双方各执一词,便道:“既然如此,便让仵作上来验尸,看他究竟是因何而死。”
仵作很快便被传了上来,他跪在地上仔细查验,半晌后对着县太爷道:“禀大人,此人是因为中毒而死。”
他又对着妇人道:“他可是吃了什么?”
妇人道:“吃了这个。”
她竟是在那么慌乱伤心的情况下还记得把竹筒杯带走,此刻也作为证物递给了仵作。
看到妇人的动作,陆憬眼神一凝,准备得这么齐全……
竹筒杯里原先的蜜豆冰撒了许多,现在里面只剩下浅浅一层,已经化成了水。
仵作接过来,从工具包里取出一根银针,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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