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觉得也可以接受,便动了在镇上买座宅子的心思,他们现在一个月有半个月都在镇上,买座宅子确实更方便。
昀哥儿也觉得可以,陆憬回来那天就跟他说了和烟云布号合作的事,虽然他只拿半成利润,但可想而知也是很多银钱了,他们现在手上的现钱就有将近一千两,买一座镇上的院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两人胡闹了一通,说完宅子的事便搂着睡了。
第二天,昀华斋按时开门,没多久便人来人往,很多客人好奇张掌柜的事,纷纷跟店里的伙计打听,伙计得了陆憬的吩咐,有人问就如实说,也不添油加醋。
客人们听了之后都骂张掌柜没良心,都道以后再也不去万宁布庄买布,昀华斋的布匹生意也好了起来。
另一边万宁布庄,张掌柜还在床上躺着,却也叫伙计开了铺子,再不开铺子这个月的进项就没法看了。
虽然已经出了这种事,但他还是抱着侥幸,若是主家不知道呢,若是主家也怜惜是他为了铺子才这么做的呢?
阿福心里也虚,昨天他家里人便把他叫过去仔细问了,生怕他也和这个案子沾上关系。
他嘴里说着绝对没有,但其实他也帮张掌柜去找人传播过谣言,今天他收到消息说要开店,即使心不甘情不愿还是不想丢了这份差事,硬着头皮去了。
开店没一会儿,上门的客人没有,却来了一批人往店里扔臭鸡蛋和烂菜叶,阿福忙不迭地关上门,生怕他们扔到布匹上,到时候说不得还要让他赔钱。
他叹口气,这份差事怕是保不住了。
丢烂菜叶的多是昀华斋周围的街坊,当时这火若是真烧起来他们怕是也逃不过,因此对张掌柜很是痛恨,他们先是到张掌柜家扔了一轮,见他们竟然还敢开店,又来扔了一轮。
阿福见他们都走了又试着开了一次店,谁知没过多久他们就又来了,阿福斗不过他们,索性直接关了铺子,去张宅说明情况。
张掌柜听说后一口气没喘上来,又气晕了过去,张宅又是好一顿人仰马翻。
再后来,陆憬几人便只在客人嘴里后听了一些张家的后续。
没过几天,万宁布庄就又重新开业了,来了一位面生的掌柜,镇上的众人却也已经不再买帐,万宁布庄生意冷清,撑了几个月最终还是关门了。
至于张掌柜一家,听说先是遣散了下人,后来又卖了宅子,遣散了家中妻妾,回到发家之前的村里去住。
张掌柜人虽然是活过来了,但是看着比之前大腹便便的样子消瘦了不少,整个人似乎也迅速衰老下去。
他坐在搬家的牛车上看着住了几十年的镇子离自己越来越远,转头看着几个儿女脸上消沉怨恨的神色,李氏憔悴失色的容颜,眼里终于流露出后悔。
牛车滚滚而去,载着他的不甘和怨恨,载着他的后悔,远远离开了折溪镇。
半个月后,云飞也心满意足地拿着自己的新衣服离开了,陆憬之前就拜托他给徐家兄弟发一份许可书,云飞也应承了。
他刚到家便去书给徐家兄弟,说明了情况,若是他们愿意就可以去烟云布号拿货售卖,而且给他们的许可书等级是很高的,他们能以更低的成本拿到布,到时候不管是在筠州本地卖还是运到浣州卖都有得赚。
徐文华拿着陆憬的信红了眼眶,他就知道,他们没看错人,他把两个弟弟叫过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们,几人商量好等徐文华的脚好了便出发去烟云布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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