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哥儿每次一听他这种可怜兮兮的语气就软了心肠,虽然知道他多半是装的,他还是缓和了面色,开口道:“你不要总在外面说这种话,被别人听到怎么办?”
陆憬依旧维持着可怜巴巴的语气,“可是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知道了,我以后只在家里跟昀哥儿说。”
昀哥儿想反驳他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他脸皮没陆憬厚,根本不好意思把这件事这么平常地在嘴边提起,最后只能闷闷道:“你最好是。”
刘桂花今天到大哥家吃的饭,出来就看到两个人从山脚下走过来,她笑着打趣道:“哟,小两口闹别扭啦?”
陆憬一秒便收起了可怜巴巴装委屈的表情,抬头笑着道:“没有,我们闹着玩。”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门口,陆憬松开昀哥儿的手,让他开门,他跟刘桂花打招呼道:“我们先回去了,婶子再见。”
进了门,陆憬紧跟着昀哥儿进了灶屋,昀哥儿转过身来对他伸出手,他一脸认真地把自己的手放上去,昀哥儿一直撑着面无表情的脸终于破了功,他笑着拍了一下陆憬的手,“把菜给我。”
陆憬见他笑了,也笑着把菜放到灶台上,问他:“要洗什么,我来。”
昀哥儿从菜篮子里拣了两个黄瓜,就做个拍黄瓜,不用费两个人的事,陆憬却还是殷勤地跟着他,一会儿舀水,一会儿递碗。
昀哥儿被他缠得没有办法,无奈道:“我没有生气陆大哥,你别这样了。”
陆憬仍是那副可怜巴巴的语气,“那我饿了好几天,昀哥儿说怎么办?”
昀哥儿已经大概能猜到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他倏地红了脸,饶是他的脸皮已经被陆憬练得厚了很多,但他怎么比得上陆憬。
他把拌好的黄瓜夹了一筷塞到他嘴里,企图堵住他的嘴。
陆憬嚼了嚼咽下去,正想再说什么,就又被昀哥儿塞了块黄瓜。
陆憬:……
昀哥儿变坏了。
昀哥儿把买的卤菜加了些调料拌起来,再加上解腻的拍黄瓜,很是下饭,两人今天都饿坏了,吃得干干净净。
陆憬把碗筷洗了,留了一个灶温着水待会儿洗漱,便和昀哥儿去了堂屋,点上灯开始算账。
昀哥儿在店里没生意时已经提前算过,今天账面上光是收的定金就有九十两银子,大头都在锦缎成衣上,细棉布成衣做工时间相差不大,但是总的价格却低,利润也低很多。
陆憬跟昀哥儿商量,打算之后铺子里暂时只进锦缎,等绣娘多了之后,再考虑做细棉布成衣的定制。
昀哥儿也表示赞同,现在他们只有琦哥儿一个绣工,细棉布成衣多了是真的做不过来,还是暂时保住利润更高的锦缎成衣,等发展壮大了再考虑别的。
两人把匣子里的钱倒出来数,匣子沉甸甸的,要不是订了三套衣服的小公子给的是银票,他们给他找零找了许多散碎银子出去,他们的匣子可能都要装不下了。
数完钱,和账目的数字都能对上,两人相视而笑,今天一天他们便把布料的成本赚了回来,这也给了他们信心,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
陆憬数了二十两给昀哥儿,又把五十两的银票交给他,“这是昀哥儿的嫁妆,昀哥儿自己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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