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人真的是凌尘吗？
凌尘真的来了……对不对？
沈逢安瞪着眼看凌尘, 心尖颤动，忍不住朝他伸出手去。
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便眼圈一红，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凌尘眸中闪过一抹慌乱，收起手上的断玉，双手却又不知该往哪里放才好。
对凌尘来说, 他想过见面之后沈逢安如何责怪自己，想过见面之后沈逢安甚至不愿搭理自己, 却从未想过……从未想过小狐狸会哭。
从前的小狐狸也爱哭，可凌尘以为气得跑开的沈逢安，该是不会哭的。
至少，不会当着他的面落泪, 总归是会躲在暗处，不肯叫他这个大坏蛋看见。
也许在沈逢安心中，凌尘就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大坏蛋。
凌尘自己也不是没有发现, 便是从前没有发现, 后来沈逢安那般骂他，他怎么可能还没发现不对。
他也不是一个自负到不听劝的人，何况说他的人还是沈逢安。
“别哭, 是师尊错了。”
凌尘手足无措, 只能干巴巴地说出这话, 垂眸看着那双水光潋滟的琥珀色眸子，更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合适。
沈逢安听见这话，哭得更凶了。
他心说原来凌尘也会说这种话道歉，从前怎么不见这般服软。
心底骂骂咧咧间，他抬手想擦眼泪，却发现越擦越多，更是将这股气撒到了凌尘身上。
“你怎么才来呀！”
沈逢安气鼓鼓的，琥珀色眸子闪着泪花，瞧着十分可怜。
这话让凌尘微微一怔，他没想到，沈逢安竟然仍会撒娇一般与他说话，而不是气得全然不想理他。
他睫毛一颤，伸手想抱住沈逢安，却被对方猛地推开。
凌尘有些懵了，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白发美人，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沈逢安眼睫闪着泪花，见凌尘像个木头似的，心头鬼火直冒，恶狠狠瞪着对方，骂道：“不是烧话本吗？不是躲着我吗？不是不要我了吗？”
听着这些话，看着沈逢安红着眼睛，用那撒娇一般的眼神控诉自己，凌尘只觉心如刀割。
他想伸手将沈逢安抱入怀中，却又是被他一把推开。
“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沈逢安气呼呼的，又瞪了凌尘一眼，觉得气不过，“真是给你脸了。”
凌尘也不觉得生气，只任由沈逢安骂着。
他心知自己嘴巴笨，不会哄人，所以也没敢贸然开口，再惹得沈逢安不高兴。
他只等着，等着沈逢安骂够了，等着沈逢安气消了，才想法子哄一哄他的小狐狸。
沈逢安见凌尘不说话，更生气了。
小狐狸气得眼泪直流，伸手死死抓住凌尘的衣襟，哽咽着开始骂人。
“你就是个大坏蛋，我刚刚来你就吓唬我，后来还老逼我做不愿意做的事，再后来……再后来还，还我不说了！”
沈逢安不知想起什么，脸上一红，瞪了凌尘一眼，别过头去，仍旧是气鼓鼓的模样。
凌尘也不知沈逢安究竟想到了什么，一时间也不敢贸然开口。
漆黑星眸倒映着沈逢安的身影，盯着他瞧了小一会儿，凌尘才鼓起勇气走近一些。
沈逢安见状，仿佛炸毛的小狸奴，等着凌尘骂道：“走那般近做什么！”
凌尘顿住脚步，盯着这般似撒娇又似在生气模样的沈逢安看了一会儿，略思考了一番对方的意思。
也许是在叫他过去一些。
也许沈逢安并非是不许他过来呢？
凌尘这般一想，又靠近一些，抓住沈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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