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一直都在当一个演员。”冬嘉佳说,把烟传了回来。琳琅慢吞吞地吸了一口,慢腾腾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他问她:“你从哪里学的华文?”
“我们那里有一个好大的购物中心,里面有一间好小的美甲店,里面有好多华人,里面的华人是我见过最多的。”琳琅把烟递给冬嘉佳,眯起眼睛,“我去那里打工。”
“Tennessee是吗?”
“Nashville。”
“哦,我知道,有一部电影,德·帕尔玛的电影。”
“什么?”
“我是表演系毕业的。”
“嘉鸿也是吗?他是哥哥对吗?”
“是的,因为他比我先哭。”冬嘉佳抬起手,虚握成拳,在眼睛前面来回转动。两人笑了出来,
琳琅说:“你完全可以,你们还可以两个人当成一个人用。”
冬嘉佳往上挪了挪,靠着琳琅说:“他是我哥哥,也是另外一个我,他有的,我也会有,我有的,他也要有……”
琳琅斜过目光看他,冬嘉佳沉默了。她轻轻抚他的手背。
两人都仰面躺着了,都不说话了,烟到了琳琅嘴边,她只是叼着,烟烧着了床单,她这才反应了过来,笑着用烟烫出了一个洞。她从那洞里往外看。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琳琅把烟递去旁边。很快她就闻到了烧焦的气味。她也问:“你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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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杨叔崖站在大屋门外,抓起绕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脸,又敲了敲门。还没彻底入夏,太阳升起来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烫脸了。还是没人来开门。他荡到了院子里的一棵石榴树下蹲着,瞅着大喇喇地放在院子里的两只行李箱。杨叔崖自言自语:“怎么也没用几次就已经灰头土脸的了?”
他想来想去:“该是路的问题。”抽了口气,斜睨着院门外的荒路,“这儿也路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要不是我给她们锄草,帮着她们来来会会踩啊走啊,能有路?”
树梢轻轻摇动,片刻后才有一阵清风拂过。杨叔崖念叨着:“石榴树好,多籽,多子就多福嘛。”
院子里还有不少空地。
“杂草都拔了,留下些树,树好,还有些长野花的地方,想种地也能种,想栽花能肯定能栽……”嘀咕到这儿,他吞了口唾沫,嘿嘿笑了两声,一时羞怯,低下头,摇了几下脑袋,摇了几下手:“唉,这树啊得长多少年才能长这么高,这么大?开这么多枝,散这么多叶?不着急……”越想越得理,越想越美,他来回摩挲着膝盖,翘着嘴角道:“不着急,不着急,男人想找老婆还不容易?”
这么一句话,在他脑子里滚来滚去,在他嘴里嚼来嚼去。他扯开嗓门冲着楼上呼喊:“琳啊!采萍阿姨!是我!!”
二楼的一扇窗户打开了,琳琅探出半个身子和他挥了挥手:“等一下啊,马上下来。”
杨叔崖站直了,也和她挥手,琳琅一下就闪没了影。杨叔崖靠着石榴树等着,等了会儿他就又很无聊了,踮起脚拍了下树叶,又琢磨起了美事:“买都能买一个回来,万把块钱就够了,就是这个婚姻啊,怎么能够买卖呢?”他边说边往侧边看,没人在那儿,就只有两个大箱子,晒着太阳,泛着旧。他有商有量地继续说话:“人又不是牲口,是吧?你说那越南媳妇儿,缅甸媳妇儿,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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