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便受了这番不小的挫折,等出府时,发现又多了几个碍事的小厮婆子,一路上,她恨恨咬紧了唇,一声没吭。
“姑娘?”
见她不应声,白莲急忙又低低喊了一声。
只是这声音惊动对面的打盹的仆妇,两人疑惑的视线投来,白莲尴尬笑了一声,陪着笑脸请她们继续闭目养神。
“我怎么会气馁?放心,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隔了片刻,听到小姐咬牙低声吐出这句话,白莲心中一喜,将早已浸过葱汁的帕子悄悄塞到袖间,待马车在山脚下停稳时,扶着她下了马车。
宋家祖茔在山腰处,一路循石阶而上,经过几道石制牌坊,沿着甬道走到山腰深处,可见几座拱形坟墓。
宋家伯父伯母的坟墓之前,一座石碑高高矗立,碑前立着供案,裴秉安沉默着竖掌挥了挥手,小厮仆妇见状,便赶紧将祭品摆了上去,燃起了香炉,焚香烧纸。
整个过程安静肃穆,裴秉安剑眉始终紧拧,神色瞧着比平时更加沉冷威严,始终一言不发。
小厮仆妇们向来在他面前毕恭毕敬,此时更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个个垂头叉手候在一旁,随时等待吩咐。
白莲也从未见过这种氛围,有些紧张,有些畏惧,手指头抖了又抖,试了好几次,才手忙脚乱得把袖间的帕子抽了出来,遮掩着送到小姐手里。
给父母上过一炷香,宋婉柔悄然转眸,看了眼裴秉安。
只见他面色肃冷,眉头紧锁,目不斜视地盯着徐徐燃烧的纸钱,似是在回忆父亲与他相处的点滴过往。
此时正是最好的时机,白莲屏息凝神,一个劲地朝这边递眼色。
宋婉柔会意地勾了勾唇,拿帕子擦了几下眼睛,眼泪便刷得一下滚滚落了下来。
她酝酿了番情绪,轻声抽泣起来。
“大哥,如果爹娘还在,一切还像以前那样,就好了。”
一旁,裴秉安恭敬地上了柱香,闻言喉结艰涩地滚动几下,言简意赅地吐出一个字:“唔。”
姑娘终于和将军说上话了,白莲按捺住心底的紧张激动,暗暗高兴不已。
姑娘生得好看,哭起来更显柔弱娇美,定能博得将军的怜惜疼爱。
只要姑娘哭过一阵后,与将军回忆一番过往,之后顺势晕倒在将军怀里,那以后的一切,就不难预料了。
有宋家祖宗的在天之灵作证,将军定然会对姑娘负责,届时苏氏就会得到一纸休书,只能落魄得地开裴府,而姑娘便一跃成为将军的正妻了。
轻轻哭了几声后,宋婉柔抬起头来,清泪从眸中颗颗落下,姣好的脸庞如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裴秉安心如止水地扫了她一眼。
没多久前饮过的热汤威力高涨,苦味在口中连绵翻涌,喉咙有些干涩发哑,他不便开口说话,皱眉沉声道:“婉柔,节哀,回吧。”
话音落下,小厮们听见吩咐,立刻上前手脚麻利地收拾了香炉供案,两个仆妇也一左一右簇拥过来,扶着宋婉柔的胳膊,劝道:“姑娘,别伤心了,回府吧。”
宋婉柔的哭声戛然而止。
计划赶不上变化,白莲急得恨不得跺脚。
但眼看将军已阔步循着来路返回,主仆两个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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