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踏进门槛的半只脚警惕地收了回去。
“事情太多了,刚忙完,夫君找我有事?”
闻言,裴秉安略一点头,沉声道:“今天事情繁多,你受累了。”
苏云瑶同意地点了点头。
是受累了,若不是看在他的正妻这个身份好用的份上,她也没这份好心白白替他操持这府里的事。
心里这样想,她却莞尔一笑,善解人意地说:“我嫁给了你,这也是我该做的。”
跨进门槛,她走近了,闻到他衣袍上有股淡淡的酒味。
“夫君衣裳沾了酒?”
裴秉安沉沉点了点头。
他应酬时饮了酒,酒水不小心洒到身上,衣袍还没有换。
散席后他信步到了紫薇院,便想让她给他拿一件衣裳换下。
苏云瑶干巴巴笑了笑。
他极少住在这里,平时也几乎不来,刚成亲时她的衣柜里还有几件他的衣裳,现在一件也没有了。
她装模作样去衣柜里扒拉了几下。
谁知她刚拉开了柜子门,裴秉安便忽然大步走了过来。
悠亮烛火下,他突地攥住了她细白的手腕,沉声道:“云瑶,先替我宽衣吧。” ???阯????布?????????????ε?n????〇?Ⅱ?⑤???c????
苏云瑶吃痛得深吸口气。
这厮力气大,抓住人的手腕,像把铁钳子钳住似的。
还没甩开他的手,院外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宋婉柔的丫鬟白莲在外面哭哭啼啼地说:“将军,姑娘心口疼,请您快些去看一看吧。”
第4章
心口疼的病症,可轻可重。
若是轻症,只是胸口一时闷痛。若是十分严重,发作起来可能立时要了人的性命。
话音落下的瞬间,苏云瑶拨开那只攥紧她手腕的大手,道:“夫君,婉柔妹妹生病了,快去看看吧。”
裴秉安神色沉凝地点了点头,转身掀开里间的帘子,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沉稳的脚步声远去,房内一时安静下来,苏云瑶看了眼半开的柜门,揉揉被攥疼的手腕,将柜门推了回去。
“大奶奶,那宋姑娘昨日不是还好好的,今晚怎么忽然心口疼了?”听见白莲方才的话,也看到了将军从紫薇院离开,青杏急忙从外面走了进来。
苏云瑶靠在美人榻上,沉思着吃了块乳糕。
裴秉安是说过,宋姑娘身体不好,让她住在月华院,也是因为方便她休养。
她会生病,并不让人意外,但她差丫鬟来紫薇院叫裴秉安过去,便值得深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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