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问。
“什么都有。钱,衣服,嗯……说不定伴侣也可以。”菲罗拉倒是说得很轻松,她身边的那只兰花螳螂皱了下眉,隐蔽地拧了她的胳膊一下。
阿妮对赌这件事并无兴趣,她连步子都不想迈过去。然而就在荷官校对完筹码后,即将按动响钟之时,一道慵懒的声音从环形楼梯上传来。
“唔……睡过了。有没有来晚,今天不用我坐庄了?”
阿妮朝声音来处看去。
她视线怔住,粉红的瞳孔里映照着男人的身形。楼梯上那个人面带笑意地望过来,一手扶着栏杆,露出一张俊美到雌雄莫辨,妖异殊丽的面孔。
……是个男性?长得像个魅魔。
男人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衬衫,领口松散,锁骨清瘦,一头金粉交错渐变的长发披在身上,末梢微卷,一条编织精致的小辫子绕上耳后,用蝴蝶发夹宽松地拢住。他细白的手指点了点栏杆,目光扫向所有人,微笑道:“似乎有新客?”
“你早就睡过头啦,伊莫琉斯。”人群中传来调侃声,“也就玩游戏能叫起来你这个赌鬼。”
伊莫琉斯走下环形楼梯,跟荷官说了几句话,随后道:“真是过分,我可是为各位的联谊活动让步,才没马上把这里变成一个赌场的。”
他按下开关,重新打开“请客投注”的灯牌,随后坐入庄家的位置,姿态懒倦闲散,十分轻盈地落在了座椅上。
不过他也确实应该轻盈。阿妮盯着他被发丝遮盖着时隐时现的软绵触角,还有男人一出场后骤然涌起的一阵花香,大致能判断出——他是一只蝴蝶。
伊莫琉斯出现后,其余对“皇后”身份的揣测瞬间消失。除了他以外,谁也称不上是艳压群芳。
阿妮不假思索地走上前去,参与进赌桌里。
她向荷官兑换了筹码,在周围人的讨论和低语里大概猜测出游戏规则。阿妮先是试了试水,把筹码压在桌子上“小”的区域里。
她站的位置刚好就在庄家的正对面。伊莫琉斯垂着眼帘打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他微卷的长发发尾勾缠在衣袖上,抬手按住骰盅,连头发丝、手指尖,都散发着令人昏沉陷落的香气。
阿妮嗅了嗅这味道,跟自己触手的气味对比了一下。
好像……还是她更香一点。
随着响钟打鸣,投注停止,三枚骰子在盅壁上碰撞出噼里啪啦地轻撞声,男人修长精致的手指渐渐松开,离开骰盅,参与游戏的玩家紧紧地盯着他。
当当——开骰的灯光和提示音响了,男荷官打开盅盖,三枚骰子共7点,小。
恰好赢了。
第二轮加倍投注,已经有人退出赌桌,结果是15点,大。继续赢,阿妮又收了一批荷官分配的彩注。
第三轮四倍,退出了一半,阿妮下注为单5点,对子,一赔八。
第四轮十六倍,大多数参与游戏的玩家都已转为旁观。阿妮下注为大,总和17点,全中,一赔五十。
到了此刻,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已经渐渐变得有些不寻常。赌桌周围只剩下零星的几个人,除了阿妮以外全部都是社交场上闻名的常胜手。阿妮纹丝不动地坐在对面,手里拢着筹码在掌中摩擦碰撞,潜心钻研下一局的投注。
运气好么?没错,第一局确实是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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