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思含笑看着:“有点痛吧?这痛也是你自找的,不属于你的东西,你养了十好几年,如今骤然剥离,痛的不只是你,它也会很痛。”她缓缓蹲下,居高临下看着满脸痛苦的江秋雪,“当年我进城就是为了给姨母送这东西,东西没送到,姨母却没有亏待我,她在婆家的处境很不好,却还记得每月按时给我送银子,即便是蒋俊康那个不要脸的开口讨要的好处,她也从来没少了我的。如此重情重义,我当然要
把东西送到,晚是晚了一点,总要表现出我的诚意。”
“诚意”二字落下,江秋雪手背上的肌肤有一个东西鼓了起来,几人能清晰的看到有一个拇指那么大的东西在她的肌肤下滑动。
齐文思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瓮,盖子一打开,那东西破皮而出,带出一片血雾,一个猛子就扎入了小瓮之中。
那东西又白又红,看着像是一只白色的毛毛虫,只是身上没有刺,陈老爷只看一眼,东西就被盖子遮住了。
齐文思收好小瓮,起身欲走。
与此同时,地上的江秋雪随着虫子离去,头发变得灰白,脸上皱纹越来越多,不过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个五六十岁模样的老妪。
陈老爷吓得大退三大步:“这……这……”
齐文思瞅一眼:“这东西是伴身兽,与主子相辅相成。但不属于她,她强行要用,被剥离后肯定要付出代价。”
语罢,看向温云起,眉眼弯弯,“戴郎,走吧。”
温云起知道她是故意的。
果然,江秋雪听到这个称呼,一急一怒之下,“噗”地喷出了一口血来。
齐文思笑吟吟道:“从今往后,你需要不停的补气血才能勉强苟活,就和当初的戴伯母一样,你害好端端的人病重多年,如今轮到你自己……好好享受,戴伯母可是日日夜夜忍受着疼痛活了十几载的,你千万别死了。”
江秋雪想到了戴母那些年遭受的痛苦,半夜里熬不下去请大夫都不是一两次,她一想到自己也会变得那样虚弱,随时可能丢命,瞬间心中惶恐不已,白眼一翻,晕到了地上。
温云起见状,出声道:“痛是很痛,但不至于晕,这是装晕习惯了吧?”
江秋雪确实喜欢在男人面前装病示弱。
陈老爷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个一瞬间就苍老了几十岁还满身血呼啦的女人,原本还挺慌张,听到这话,干脆也不管了,起身就往外走。
江秋雪:“……”
“陈郎,我……我站不起来,你送我去一下医馆吧。”
她是真的起不来身,此时身子特别虚弱,呼吸间都是血腥味。
陈老爷没有动。
江秋雪这些年之所以能周旋于众男人之间如鱼得水,正是因为她得了那个宝贝。那虫子一入体,让她肌肤白皙细腻,头发乌黑,眼睛透亮,简单来说,戴母体内的那个虫子吸食人的生机和气血,江秋雪的这一只就是吸食体内不好的东西,还用自身反哺主子。
不过,这雅间是陈老爷定的,他也是这间酒楼的熟人,不能把这血呼呼的屋子给伙计收拾。
陈老爷让人送来了一件宽大的披风,直接把地上的人一裹,抱到了马车里。
从头到尾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以前陈老爷也不是没有这么带走过江秋雪,伙计们都习以为常。
陈老爷如今已经想和江秋雪断绝关系,甚至连儿子都不要了,自然不会管她的死活。上了马车后,他让车夫去陈秋雪现在住的院子。
然后,陈老爷亲自把披风裹着的人送进了院子里。
江成东是家里受伤的人中唯一能够站得起来的,门口有动静他就出来看,当他看见亲爹抱着母亲进来时,面色格外复杂。
之前见面,他喊的是陈老爷陈伯父。那时候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喊得坦然,如今……这一声陈伯父是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口了。
想喊一声爹,又怕被撅回来。
陈老爷看着面前身长玉立,一身文人气质的儿子,直接问:“你娘受了伤,我是看在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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