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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璋目光下敛,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什么。

陆九叙兀自说了许多话,见裴璋不理睬,只好百无聊赖地摸出一枚香囊拿在手里端详。

他细细看了会儿,忍不住笑出声,又喊裴璋来看,“季娘子今早赠我的,这绣工实在是……”

裴璋紧抿着唇,转身便走。

“不好笑吗?”陆九叙怔了征,不明所以。

裴璋独自拾级而下,行走间手臂触及到袖中香囊,手指不由一紧。

不久之前,他在沈介之腰上也见到了阮窈所绣的香囊。

他几日前也曾因这香囊而不禁失笑,可如今想来只觉得可笑。

这般绣工滑稽的绣品,他合该为自己收下它而感到羞愤。

*

翌日清早,阮窈才得知裴璋去往城郊法净寺的消息。

“公子夜里也不回来吗?”她蹙着眉问。

陆九叙“嗯”了一声,“法净寺离得远。”

阮窈更疑惑了,“那为何好端端去了那儿?”

“如今流民多,赈银总有用完的时候,法净寺香火繁盛,他去找方丈商讨雇流民做工之事……”陆九叙一心二用翻着手里的文牍。

“我要去寻他。”阮窈迟疑了片刻,起身往外走。

“这又是为何?”陆九叙莫名其妙地叫住她。

相比数之不尽远远仰视着裴璋的众生,他更知晓这位裴氏下一任家主究竟是怎样的人。

裴璋既然并未告知阮窈,便是不欲她去,也不欲她知晓。

阮窈若硬跟了去,他明面上不会多加苛责,可转身便会叫人把她送走。

“陆郎君莫要拦我,”她轻声求陆九叙,“公子原先出城都会同我说一声,这回径自走了,想必是发生了何事,我定是要去问一问他的。”

她嗓音哀柔,仰起脸看他,眸中随即蒙上一层雾气。

陆九叙见她执意如此,也不好再多说。

去城郊的马车上,阮窈出神地望着窗外。

那日晴云轻漾,她被沈介之邀去西子湖边一处雅轩用膳。

坐下不久,就落了一场雨。

二人坐在庭院里,对着漫天雨幕吃了点酒。

沈介之待她十分温柔,而阮窈时隔一年,总算从他嘴里间接得知了阿兄的音讯。

主将投敌的前夜,阿兄与沈介之得到风声,同数名军士连夜赶去城中传信。

二人原也想回琅琊郡,然而半路知晓阮府出事,阿兄自不能回去送死,只得就此与有伤在身的沈介之分别。

沈介之说,阿兄是向着洛阳的方向去的。

阮窈听后怔愣了好久,悄悄红了眼,喉头就像被什么东西哽着了。

沈介轻笑着问她是不是喝醉了,继而取出巾帕,轻柔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

只是他话中半句未曾提到过阿爹,至今为止唯一能够确认的是,阿兄并未战死,且同她一样,想要去往洛阳寻得亲眷庇护。

总比死讯要好上许多,阮窈在心中拼命劝慰着自己。

她出生的时候,阿娘还是妾室。

阿兄与她并非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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