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女人双眉微蹙,隔着照片也能感受到本人淡淡的愁绪。
等江越年把花放在她的墓碑前后,孟皎也弯腰献上一束。
“有什么话想跟她说吗?”孟皎询问,“我避开。”
江越年摇头:“不用。”
他盯着碑上的照片,眼神暗淡。
很长一段时间的安静之后,江越年忽然开口说:“她死在我面前。”
“啊?”孟皎下意识发出一声短促的疑惑。
后来回忆起来相关的剧情,江越年的母亲是自杀的,正好被回到家的江越年撞上,成了他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他轻微碰了下江越年的手背:“没事的,说不定他们已经变成了幸福又快乐的小姑娘,以后肯定不会遇到渣男。”
“他们?”江越年探究。
孟皎凝视着墓碑:“我是说我的母亲。”
纸片人的感情只局限在作者的叙述里,作者没有提过原主的母亲,孟皎也没有相关的记忆,他提到的是上辈子的母亲。可能气氛刚好,他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江越年问:“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很好很温柔,可惜去世了。”孟皎回忆,“有时候庆幸幸好她走得早,免得跟我们也是吃苦。”
“很辛苦吗?”江越年问。
孟皎回忆了下前世的经历说:“有一段时间很辛苦,但不太想提了。”
就是破产那一段,渣爹爆出出轨之后母亲心脏病发作抢救无效,正逢家中家境中落,天之骄子坠落云端。
最苦的时候孟皎的画板被附近眼红生意的其他人抢走摔碎,他揉着一天下来因为疲惫微微抽搐的手蹲在桥洞下,觉得人生好没意思。
孟皎不喜欢歌颂苦难,也不喜欢美化苦难,但记忆会让他渐渐淡忘。
江越年握住他的手。
孟皎诧异地扬眉,没有挣脱,反而笑着反握回去。
明明孟皎只是单纯的安慰,江越年反而陷得更深。
但被人珍视的感觉,准确来说是被孟皎放在眼里的感觉太过美好,他甘愿飞蛾扑火。
哪怕孟皎对他的感情可能也只到安慰为止了。
“如果一会儿打算送我的,再把我送回外公家吧。”坐上车以后,孟皎系上安全带。
江越年扭过脸看他,有些怔愣:“我以为你要回家。”
孟皎是专门陪他跑了一趟吗?
“怎么那么惊讶?”孟皎扬眉,有种调侃的意味,“我不至于那么冷血。”
他的眼睛含笑,盯了江越年的脸庞一小会儿,不知道多少真心劝诫和假意调笑:“江老师,只是朋友间的一点礼节,不用放在心上。”
江越年听懂了他的潜台词。
不要那么容易心动。
他也扬起笑,清俊的眼线条舒缓,一副油烟不进的模样;“我知道,所以如果有需要,我会在别处报答回来的,你放心。”
孟皎哪儿都没红,可能已经对言语有了免疫反应:“行,加油。”
“谢谢,会更用力的。”江越年启动引擎。
没用“努力”反而换了个“用力”,用在什么地方心知肚明。
都哪儿学的,污染了语文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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