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没有回答这些问题,但薛瑾安已经从她片刻的怔忪中得到了答案。
“这就是泰乐将所有情绪都藏在心里,从来不跟你说的原因。”一旦说出口,得不到她想要的保证,她只会更加失望。
薛瑾安端茶送客,没有再跟长公主聊下去的想法。
长公主临走之时,到底还是再次询问他合作的意向,薛瑾安再一次拒绝:“不必要,他在我这里一文不值。”
“上面那个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成功。”薛瑾安挑破了这场皇权争夺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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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不太相信:“父皇在位快三十年了。”言外之意就是,皇帝年纪不小了,再怎么活也就那么些年头,所谓主少国疑,即便只是为了稳固江山社稷,下一任皇帝的人选也该出自如今年长的几个中,九皇子以后的皇子十年后也都还只是小孩,基本没戏。
“也许他就能活过底下皇子成才呢?又或许,他在外还有其他私生子呢?再或许……”薛瑾安一连举了好些个可能,说的长公主哑口无言。
原著中围绕皇子们写或许并不明显,但身处现实却能感觉出来,皇帝一直隐藏在背后,有意挑动皇子们争斗。所以皇子们的真正敌人其实是皇帝,只有弄死皇帝的人才能真正的掌握权力。
“不,不应该如此……”即便已经察觉到父皇或许并不是想象中那样,但长公主从来没想过,父皇会把他们全部当做弃子。
“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赌一把。”薛瑾安提议道,“现在正有一个现成的二皇子,不是吗?”
长公主沉默片刻,到底应下了:“好。”
长公主决定用二皇子赌一把,不过有一个要求:“等薛念来找你的时候,不要帮她。”
“你要用文昭仪?”薛瑾安一下子便抓住了其中关窍。
“是。”长公主点头承认,“文昭仪是能证明二妹妹死亡真相的唯一证人。”
当年敏皇贵妃以防万一将所有伺候二公主的人都灭了口,只有一个漏网之鱼运气好竟就在出事那日得到了皇帝宠爱,即便并没有名分,可到底身份不同了,不是能随意打杀的,不然皇帝问起来,她也不好作答。
敏皇贵妃原本是打算等皇帝新鲜劲儿过了,再对这条幸运的鱼举起屠刀,却不想这条并没有得到皇帝多少偏宠的鱼,竟然不知怎么的入了皇帝的眼,封了个最低等的位份,成了宫中的主子。
这时候,敏皇贵妃还没有放弃,她让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荡着,就等着皇帝记不得这人了,再让她慢慢“病”死,反正这宫中郁郁而终的女人多得是,不差这么一个。
然而就是这么见鬼,好不容易到了敏皇贵妃觉得可以出手的时机,这条被摁在砧板上的鱼又得了一条活路,成为了三公主的养母,升了阶位不说,还分到了另外的宫里去住。
敏皇贵妃感慨文昭仪命不该绝,殊不知,一直给文昭仪保命的,是长公主。
薛瑾安听完只觉得这对母女无间道玩得真溜。
长公主开始料理二皇子,文昭仪击鼓鸣冤告御状的当天,三公主慌慌张张跑来昭阳宫,她脸上衣服上都有些灰印子,手里还抓着一团陶土,显然是太慌张着急了。
她连气就没喘匀,就直接给薛瑾安跪下了,“我求你,求你救救我嬢嬢,我不知道该找谁了,她会死的,皇贵妃不会放过她,二皇子也不会放过她的……”
“她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薛瑾安语气平静地陈述事实。
文昭仪状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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