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好气地骂了一句,“你犯癔症了?”
常大夫这句话倒不是只纯粹骂人,他听到了几句对方刚才的话,再加上他现在这莫名其妙的行为,是真的有些像癔症。
随后,常大夫还扬声给对方解释了一番何为癔症,帐篷外的人半天没吭声,他还以为对方已经走了,继续忙活手头上的事。
谁知等他弄好炭盆一起来,就发现帐篷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少年?不,这怎么看都不足十二岁吧?身形也根本够不到军营招收标准线。
也没听说今日有哪位军官带了家中小辈入营啊。常大夫心中腹诽,却还是端正了态度,侧耳等着听对方的病情陈述:进了他的营帐就是他的病人,只要是他的病人,不管是什么身份不管行为是否无礼,他都会认真的对待的。
就当他是烂好心吧,这年头做大夫的,尤其是放弃宫中御医官职跑到军营里来做大夫的,哪一个不是抱着悬壶济世的想法呢?他没办法救天下所有人,但能救一个是一个。
然而,常大夫等了好一会儿,之前在帐篷外就迫不及待喊话的少年,这会儿却是沉思起来,好一会儿没有吭声,最后还突然转身就要走。
常大夫看到的这个人正是薛瑾安。
实际上也没有真正看到,薛瑾安的人还在皇宫里,帐篷里自始至终都只有常大夫一个人,只是薛瑾安的法力顺着世界网络的线路,成功作用在了常大夫的身上,让他以为自己眼前有一个人罢了。
薛瑾安浏览搜索出的链接页面,在常大夫看来就是在帐篷外站桩。
薛瑾安点进网页查看答案详情,在常大夫眼中就是他走进了帐篷。
薛瑾安此时正准备退出浏览器,在常大夫眼中就是他打算离开了。
常大夫终于忍不住主动开口喊住了人,叫他详细说说自己的病症,结果这少年竟然口出狂言,说他误诊了!
这和直接否定他的医术说他沽名钓誉有什么区别?!
这常大夫能忍?
常大夫露出了微笑:“原来如此,那你应当不介意我给你看看吧?”
薛瑾安眼前立刻弹出一个提示框:【X度健康请求访问你的健康运动权限,仅使用期间允许/始终允许/不允许】
健康运动关联的是健康软件,里面只有他的身体数据,薛瑾安直接同意了访问权限,他也不担心数据会不会泄露,不说他本来就无所谓,就说真的泄露也没什么,他浏览器开了数据保护和反追踪,利用得好的话,能直接反过来把对方的数据洗劫。
薛瑾安这边的操作,在常大夫眼中就是少年点头同意,然后在他的示意下坐了下来,并将手放在了桌子上。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常大夫一边观察着他的面色,一边将手指搭上少年的手腕,甫一切到脉,他眉头就不自觉地皱了起来,看向薛瑾安的表情带着错愕。
他手指微微挪动用不同的力道搭了好一会儿脉,确定自己真的没有感觉错,这才深吸了口气开口,声音微微发沉:“五脏六腑皆虚,是常年亏空之象,最近吃的倒尚可,不过气血已亏难以补回……我给你开个方子,补个半年差不多了。”
这少年身体亏损太多,身体各处都有问题,光把脉的话很难确诊是否患有癔症,毕竟他本身神思就有损。
不过索性望闻问切还有问呢。
常大夫一问:“近来是否瞧见或听见异常之物?可同我细说一番。”
“没有,我的扬声器和影像模组没有问题。”少年毫不迟疑地否认。
常大夫:“……等等,什么器什么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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