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不必如此。”寿全在确定外面没有人之后,走上前来加入了讨论,“五殿下患有心疾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不会有人想到五殿下会武,而主子您和其他皇子素来没什么交情,五殿下想来也是偷偷跑来的……真出了事,没人会查到主子头上。”
“主子,我知道浣衣局有一口废弃的水井,那边离冷宫近,平常不会有人过去,不若我们便将尸体抛到那去,盖住井口不让味道飘出来,半月不会有人发现。”寿全沉思着补充,“又或者咱们可以直接将活着的人绑一块石头趁夜色扔到御花园的荷花池中,等他溺毙了,奴婢再下水将石头解了,伪装成失足落水而死。”
薛瑾安眨了眨眼,直接拒绝了,“不用你们,杀他不留痕迹很简单。”
“宫中侍卫每过两个时辰便会随机改变巡逻路线,而每一支巡逻队伍都有三种不同的巡逻路线,每次都是五支队伍同时巡逻,有243种组合,并不好做选择……但当午夜子时大换防的时候,一切重置后,新换上的队伍会用第一条巡逻路线先热身,等适应之后再随意切换路线,这是一个机会。”
“……皇子一旦确认遭遇不测,宫中必然严格搜查,偏僻的废弃的角落是重差之地,而冷宫太远,途径地方太多,不可避免会留下痕迹,沉塘的话手脚会留下证据,打晕再丢水里的死状会和失足落水有差别……”
“……可以先把尸体处理好,用热水……刀顺着脊椎线滑动剥开——”薛瑾安手指轻轻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像是在示范一样。
五皇子整个人都被冷汗打湿了,只觉得背部隐隐发痛,骨头缝都凉飕飕的,发出咔咔的哀嚎声。
福禄和寿全的表情也齐齐绿了,不知不觉抱作一团,眼看着薛瑾安还要详细描述下去,眼神惊恐地疯狂摇头,声音都变形了了,“可以了可以了,主子真的不用说得这么详细的!”
他们一点也不想知道怎么用巧劲把人拆骨剥皮啊!这也太恐怖了!
“好吧。”薛瑾安遗憾地掠过了处理尸体的详细过程,简单地说了后面的计划,“然后……再……待黎明之时,他便顺着金汁一起送出宫去。”
金汁就是粪水,五皇子脸登时就绿了。
“他会重归大地怀抱,为孕育新生命提供养分,丰富植物多样性。”薛瑾安用充满了诗意和希望的话来作为结束语。
众人:“……”
福禄和寿全看向五皇子的眼中都带上了刻骨铭心的同情。
而五皇子眼中燃起了绝望之火:赌上全部,绝对不能死在薛瑾安手里!
薛瑾安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又道,“这是最接近完美的犯罪,就是太过繁琐,且一步都不能错,可灵活操作空间太小,不喜欢的话可以用另一套风险相对高,但简单的——”
“不了不了,这个已经很吓人了。”寿全疯狂摇头。
福禄害怕地抱紧自己,又努力站起来手脚颤颤地咽了口口水,眼一闭心一横视死如归地道,“主子,我们帮您,这些事儿别脏了您的手,您吩咐我们就成,就、就算是要、要……奴婢也、也可以!”
薛瑾安歪了歪头,“啊”了一声,缓缓道,“我只是要他的手,没打算杀了他。”
“就这?”福禄和寿全齐齐松了口气。
还就这?!你们这语气什么意思?砍手难道是什么不入流的小事吗?你们的心就那么大?!五皇子有点破防了。
其实也不是福禄和寿全心大,实在是和之前相比,只是一条手而已,真算不得什么。
而且两人也相信,连把五皇子做掉,主子都能保证全身而退,这区区一条手臂罢了,五皇子一定会原谅他的。
两人欢欢喜喜地下去了,寿全走前还笑眯眯地问五皇子,“您惯常用的什么伤药?奴婢这里给您备着,保障您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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