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走过去把?窗户打开?了,微风吹动窗帘,将那抹天蓝色时不时撩起,外面?的阳光由此不受阻碍地落在许佳宁的后背上。
许佳宁身体下意识朝右前边挪了挪,眉毛蹙起。
正在这时,后排的薛瞻也站起身,沿着那条窄路,一点点走到讲台那张桌子旁。
“Andy,我想问下这句的被动语态怎么改?”
他走上前去,距离许佳宁不过半米的距离,拿了张卷子,低声?问起英语老师问题。
英语老师见?他课间这么好学?,终于会主动来问自己,顿时露出?“孺子可教?”的神色,笑?着给他讲解。
窗外的风始终不止,那蓝色的窗帘布的一角,掠过睡着的许佳宁,跟着掠过站着的薛瞻,还有窗台上摆着的那盆薄荷,一来一回,就这样吹拂着。
不久后,薛瞻不动声?色地攥住了那窗帘的一角,好使它规矩地停靠着,遮去所有的强光。
后又觉得不够,他略微靠后了些,以身体作为?重叠的帘幕,试图将那份夏末秋初的炎热也挡住。
电影没有停,仍奏着跳跃欢欣的曲子。
然而上课铃声?响起得这样快,薛瞻结束向英语老师的请教?,抬步往后走去。
许佳宁也被铃声?吵醒了,坐起身时隐隐嗅到一股薄荷香。
她抬头看着电影,影片中的两人仿佛无忧无虑,公主因?为?不熟悉平民生活,充满了探索欲,什么都要试试,也因?此闹出?些啼笑?皆非的事。而记者陪在她左右,逐渐被她的可爱与美好所吸引。
他们一起骑摩托横冲直撞,一起躲避皇室派来寻她的人,落入水中成了落汤鸡。
而当两人从水中出?来,互相望着对方?湿透的头发,想到这一整天的相处,终于情不自禁相拥接吻。
这大概还是大家第一次在学?校这种场合,见?到这样的画面?,教?室里随之响起一阵阵起哄声?。
而许佳宁静静看着,却突然有点红了眼眶。
她为?他们真挚的感?情而感?动,也隐隐意识到后面?的剧情会发生什么。
公主获得了为?期一天的自由,而现在,自由要结束了。
已经爱上记者的她,依然果断地选择了身为?公主的责任,忍痛与记者告别。
正如公主在回去之后,对随行臣子所说的那样,“要是我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对家人和国民还负有责任的话,今晚我就不会回来了,或者应该说是永远不会回来。”
人之为?人,各有各的责任。
回来的公主注定?重新过上从前的生活,保持优雅端庄,那一天无忧无虑的打闹嬉笑?都如梦境一般飘渺不真实。
这或许是一种悲哀,阶级的沟壑终究无法逾越。
公主与记者,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他们或许一辈子都不会产生任何交集,更不提这样相爱。
然而即使相爱,也因?身份而注定?不可能在一起。
想到这里,许佳宁的心情变得沉重。感?时伤事,为?电影铺开?的结局而难过,但难过的好像又不止电影。
次日。
公主接受公众采访,再被问及最喜欢的城市时,她顺着准备好的台词说着:“每一个城市都有其独特之处,令人难忘。这很难说……”
跟着,她望见?记者的眼神,像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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