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吴氏瞧着史玉皎:“嗯。”
“是不早了,”沈山瞧一眼窗外,撵他们回屋就寝:“夜里冷,你俩夜里多盖些被子。”
沈持一身疲惫,打个哈欠说道:“爷,我们回屋了,你也早点儿歇着。”
说完,带着史玉皎回屋去了。屋里生了炉子,暖烘烘的,二人洗漱完毕,都生了睡意,她说道:“咱爷怎么夜里还出门啊?”
沈持走到窗户底下一听,果然听见大门“吱”一声响了:“或许是出去串个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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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催她睡觉:“今晚在自己家中睡觉,没比这再踏实的了。”
再不用担忧战鼓声,也不用忍受旅途中驿站的单薄而潮湿的被褥了。
沈持头一沾枕头便来了五分睡意,等她挨着他躺下,瞬间便进入梦乡。
史玉皎多年从戎,夜里睡眠很浅,一下子改不过来,到了四更初,她又听见沈山回来了,心道:这么冷的夜晚,他到底出去干什么了。
……
次日清晨她醒来,听见老刘氏在院子里洗东西,水声哗啦:“老头子,你不是刨了它全家吧,一二三四……十一只呢。”
这会儿沈持也醒了:“咱奶在院子里洗什么呢?”他披衣起身下床稍稍打开窗户一瞧:“……”
院子里的绳子上吊着十几只蟾蜍!那皮肤上疙疙瘩瘩的叫人叫着心头发麻。
这是昨夜沈山去村头池塘的泥下把冬眠的挖出来了吧。
俩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老人家要干什么。禄县人不吃蟾蜍,肯定不是给他们吃的。
等老刘氏洗干净稍微晾了下,便用竹筐盛着出门去了。
沈持这才敢出来问沈山:“爷,你昨儿夜里出去啦?”
沈山拿热毛巾擦了擦脸,看着史玉皎说道:“我们禄县啊偏远,家里没什么稀罕物儿,但是人人都说咱们这里的癞*□□好,出产的蟾酥最毒最管用,争相来这里买,我想你打了那么多年的仗,只怕往后腿疼,捉几只这两天找郎中给取了蟾酥,你带回去,让京城的郎中配些保养的药丸,万不要日后自个儿受罪。”蟾酥配的药治风湿关节痛最管用了。
沈持:“……”哦对,禄县的蟾酥很有名气。嗐,他从前哪里留意到过这个。
原来,将军抑或是将士们打完了仗,往往一身汗,但无论多热,他们都不能脱去铠甲,一旦脱掉,就会得“卸甲风”,在古代,这是要人命的,常常有将士死于卸甲风,据说是大汗之后吹风贪凉,导致血管急剧收缩而引发了急性心脏病。
“对了,”沈山又问她:“你带的兵,没有得卸甲风的吧?”
史玉皎笑了笑:“爷你还知道解甲风呢,是呢,我们打完仗是不能脱甲的,哪怕湿淋淋的也要穿在身上,更不能饮冷酒冷水贪凉,营中都知道这个,很少得解甲风的。”
沈山:“戏文里说常十万就是得了卸甲风没的。”常十万说的是明初大将常遇春。
这虽然保住了命,但常年在汗水里浸泡,容易患上慢性病,比如风湿关节炎。
史玉皎听说沈山大半夜去池塘的淤泥下挖蟾蜍是想给她取蟾酥,一下子哽咽住了,半天才说道:“爷,你这次跟阿池和我一块儿去京城吧。”也好让他们小辈多尽尽孝。
沈山:“好孩子,我还硬朗着呢,在家里种地自在,不去啦。”
第193章
上回在京城, 上不得台面的三房两口子,面对满地的达官贵人上窜下跳,跟耍猴儿似的, 让他惴惴不安,生怕给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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