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持:“……”比考科举要读的书还多。
史玉皎又说道:“你们户部在鹤州府没什么事了?”看他挺闲的,老往她这儿跑。
沈持:“事儿多着呢,我这几日躲岑稚,安置来鹤州府将士家眷、和其他人的事都交给盛、韩两位大人了。”两位户部员外郎盛诚明、韩绍估计忙得头顶都快要冒烟了。
“你躲他做什么?”
“他翻来覆去地说那些话,想要拉我上庄王的船,”沈持说道:“我懒得听他念经。”
只要沈持在鹤州城府衙,岑稚就会找他说些不着调的话,劝他和庄王萧承钧来往。
沈持说道:“岑兄在此地好好兴办官学,为朝廷招揽人才,这是能做出一番事业的。”何必非吊在庄王那颗歪脖子树上。
岑稚非常固执,大有不说服沈持不罢休的意思。
连鹤州知府杜不寒都看不过去了,他私下里提醒岑稚:“圣上器重沈大人,他迟早拜相,别人许的他那点儿东西,”他摇摇头:“太不够看了。”沈持能瞧得上才怪。
比起庄王萧承钧来,或许沈持才是那个较粗的大腿。
岑稚大约是受了庄王府太多恩惠的缘故,没有胆量和那边决裂,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还妄想沈持听他的劝,脑子一进水随他登上庄王的破船。
……
所以他躲到媳妇儿这里来了。
史玉皎“噗哧”一下笑了:“等你教玉展两日兵法,你大概就看岑举人顺眼了。”还有什么比管教史玉展,督促他习武习兵法更叫人抓狂的事呢。应该没有吧。他可是曾让他亲娘一月之内打断三根鞭子的顽劣儿。
沈持无知无畏地说道:“你可别小瞧了他,玉展有志向着呢。”
史玉皎低头喝着鸡汤不说话。
沈持:“……”总觉得她在憋笑是怎么回事。
第170章
这时节岁暮天寒, 到了夜里,屋中不生火有些阴冷,沈持找了找史玉皎房里, 不见有炭盆,想是她这里没有烧地龙的习惯, 指尖微凉,他搓了搓, 她瞧见了问:“冷?”
她在房里上身只穿了件鹅黄绉纱粉红边的短襦,下衬一条水绿色的裤子, 与春日比并没有添衣, 再看他已经穿上了夹棉的襕衫, 心知他文弱怕冷,遂从壁橱的箱子里翻出一件银鼠裘衣, 裘衣由银鼠的皮毛拼接而成:“冬衣, 你拿去穿?”
裘衣一看就是男女皆宜的服饰,非常华贵, 他明知是朝廷赏赐给在外领兵将领的崭新的冬衣, 还偏要问:“特地给我备下的?”
“嗯, ”史玉皎哪有听不出来的,顺着他的话故意笑道:“新买的。”
沈持:“贵吗?”
史玉皎并不曾留心过这些衣饰,哪里知道外头是买不到的,她想了想说道:“贵, 花了好几十两银子呢。”
沈持:“在哪个商行买的?这么物美价廉的好东西, 我明儿去买上十件八件的, 转手卖了,少说能赚几百两银子……”
蒙人被揭穿,她红着脸转过身去不理他了。沈持把银鼠裘衣抖开披在她身上:“挺衬你的。不早了, 去睡吧?”
她又解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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