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持:“还能谈价吗?”
他今年升了正四品的户部侍郎,一年的俸银是四十八两,这笔银子他手头是有的,并不是他去哪儿发了一笔横财,而是离京的时候,户部先支给他一年的俸银,不是徇私,我朝的官员,娶亲或是奔丧的,朝廷都会提前付给一整年的俸银,让应急用。
“大人去看看,”赵蟾桂说道:“要是中意的话,我去谈谈?”
到了这天旁晚,沈持跟着他去瞧了瞧,果然还不错。于是次日让赵蟾桂去周旋讲价钱,他则去安仁县的戍军大营找史玉皎。
史玉皎就没想到他这么快又来了,而且这回身份更是金贵,已经是正四品的户部侍郎了。
沈持来的时候她正在边境上巡视,来不及更衣直接穿着铁甲来见他:“我看朝廷公文,沈大人这次是来巡察矿务的?”
“嗯。”沈持说道:“这次意在大理国内的矿务。”
以她刀过竹解的性子,不喜这些弯弯绕,大抵只爱好“打过去夺过来就行了”的逻辑,因而沈持没有对她说更细致的事。
史玉皎带着笑看了看他,她懂,朝廷在下一盘大棋。
听说京城有人抛绣球择婿,史玉皎逗他说道:“要是我在金城,我也抛一个给你。我的准头可好了,一定能落到你手里。”
沈持心想:你可别哄我了,万一到时候你瞧上了别的男的,让我看着眼睁睁看着你的绣球落到别人手里,我可到哪哭去呀,不行不行。
等成亲后再说。
“以后回京,你要想玩,我奉陪。”
史玉皎随口应道:“好啊。”
“京城太远了,”他换了个话题,对史玉皎说起临近他们的,大理国国都鸭池城的美丽盛景,说那里有一年四季开不败的鲜花,说他总有一日要带她去看看。
她眨巴着杏眸,静静听她的未婚夫说起他的志向。
“我这次来,会停留许久,”末了他抓起她的手握在掌心里说道:“我们成亲好吗?”
史玉皎从他手中抽出她的手,扭过头去,等再转过来的时候脸上多了她的狻猊银面,叫人看不出脸面,她点点头,轻声道:“好,我们成亲。”她从来不是扭捏的人。
沈持又牵起她的手:“我这就请人卜吉期。”
“我知道了,”她不肯再摘下银面:“你回头告诉我。”
……
吉日定在三月二十三。
沈持最终以三十七两银子买下了那套中意的宅子,打扫一遍,稍稍装潢了下,又找木匠打了几样家具,收拾得像样了,便告知史玉皎那边可以来铺房了。
当朝的铺房是说女方的女方到男方家里来布置新房,把喜被铺好,撒上花生、红枣、桂圆,再将鸳帐挂好,房中的陈设摆好等等。
古人在嫁女儿方面,讲究的是我的女儿去了你们家,虽是你家妇,但她用的一针一线,都是娘家跟陪嫁的,就是这么的硬气。
史玉皎的副将兰翠带着人来铺房的时候,见了沈辞,从袖中拿出两张银票,全是整百两的,说这是史小将军的攒下的俸禄,先放到他这儿保管。
这哪里是史玉皎要把银子放在他这里保管,不过是拿些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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