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善是他的拿手好戏,雷厉风行却逐渐湮没在了成长之中。
相召南拦住他腰的手臂稍稍收紧了些。
“开除?你舍不得?”
桑也低声回答:“我只是觉得,他作为一个管理层,是很优秀的人士,开了他,我不一定还能找到下一个同样精通生物科技和管理的复合型人才。”
“是不是觉得我优柔寡断,跟你喜欢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桑也自嘲地笑着。
相召南紧紧抱着桑也,把他放在自己腿上。
“不,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无论是赛场上恣意风扬的桑也,还是商场上自信优雅的桑也,抑或是怀里犹豫不决脆弱敏感的桑也,都是他的心之所向。
人总是复杂的,将一个人的某种品质孤立地当成个体,是他犯过最大的错。
“不是优柔寡断,是珍惜自己的付出和努力,把事业看得比自己更重。”
经营一段关系并不是简单的事情,桑也必然花了不少心血。
这段关系将比任何奇珍异宝都要贵重,所以很难轻易放弃,这不难理解。
“你比常人看得更多,更广,所以更难抉择,这是你的优点,不是缺陷。”
“舍离是件需要学习的难题,”相召南低头吻着桑也的头顶,“我可以教你。”
“首先,让沈惟岸自己请辞。”
桑也靠着相召南的胸,低笑传出震震颤动,“真是奸商。”
笑完,他窝在相召南怀里,唇角微微上扬,轻问:“我还可以期待真心吗?”
相召南看不见桑也的表情,只听声音,浑身一滞,仿佛有千钧重量压在他身上,令他难以动弹,连心跳都困难。
那轻飘飘一句“我还可以期待真心吗”,宛如神父手持圣经,询问他:
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配偶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相召南郑重地给予回答:“当然。”
当然可以。当然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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