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到这个地步。最后发现原来是因为找的那几家娱乐公司耗尽了成安最后一笔钱。】
【我想拿自己的钱去给他们发工资,但我大部分的银行卡都被冻结了,能用的那张买营养剂也用得差不多了,其他几家公司的钱款都在公账划不出来,一时半会也用不了。虽然最后挤牙膏似的挤出来成安员工的工资,但我也一无所有了。】
他没有说实话。
在他的钱包里,还有一张相召南给的生活费卡,每个月定时打进来一百万。但桑也从来没用过。
现在也不打算用。
发现资金不够后,他拜托凌星帮他把自己在国内的几辆跑车出手,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人接手。
越写,桑也的手臂越颤得厉害,心率加快,胸口的地方传来阵阵麻木和针刺感。
腺体,不对,是后颈那块空荡的地方,又开始疼,空荡荡的疼,仿佛有一只铁勺在剜他的肉,一勺一勺,勺口刮过肩骨,发出刺耳的剐蹭声响。
他又想挠……
不行!
不可以!
如果他就这样轻易像最原始的欲望屈服,他受的这么多折磨岂不是毫无意义?如果他低头,屈从的不只是被信息素依赖症的意志,还有他告别过去的决心。
他握住自己的手腕,直到纤细莹白的手腕泛红、青紫。
门铃响了。
有人来了。
桑也站起身来,抚顺衣摆,双手握拳,松开,又握紧,不断调整呼吸,直到恍若无事发生。
他在国外这套房子是临时租的,就在市区,面积不大,租金不低。但他在M国没什么朋友,更遑论知道他地址的人,除了助理,桑也想不到还有谁会上门来找他。
做好了门外是助理的准备,但他打开门,看见的是相召南。
桑也只看了一眼,就要把门关上,却被相召南用手肘抵住。
相召南似乎很疲惫,双眼之下都泛着淡淡的青色,此时正死死盯着他的手腕,看得他莫名心里发怵。
桑也把手腕往身后藏了藏。
“你调查我?”
相召南的目光这才从他的手腕收回,“不,凌星告诉我的。我来给你送画。”
他推过来一个带轮的箱子,里面应该就装着画。
桑也这才想起之前凌星跟他提过一嘴,出师未捷,撞到相召南在家,计划失败了。却未曾想大忙人居然会横跨几千公里的海洋亲自给他送画,实属难得。
换作以前的桑也,相召南屈尊降贵为他送来什么东西,他不仅要感动得说不出话,还要讯息轰炸凌星问相召南是不是也喜欢他。
但那都是以前了。
现在的桑也,只是平静地说了句:“谢谢,你可以走了。”
他累了,不愿再和相召南发生交集了。
相召南却像没听见一样,突然握住他的手,“怎么受伤了?”
桑也立马抽出手,抬眸望去,竟然看见相召南脸上出现了一抹受伤的神色。他只觉得好笑。
“两个非亲非故的人,还是不要做出惹人非议的事情比较好。”
相召南闻言,不知道是不是走廊里灯光的原因,面容有些扭曲。
“非亲非故?”他的声色听来似乎是沙哑而战栗,“桑也,我说了,你跟我回去,我当什么都没看见。”
他在做什么?
桑也看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对自己厌恶至极的人在自己如他所愿离开之后又做出一副令人作呕挽留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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