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耳听见桑也对凌星说没办法离婚,因为有信息素依赖症。好像很可惜的样子!
要应对这依赖症,要么把腺体挖了,要么依附于百分百契合的对象。
挖腺体?
全然没有可能。
不说腺体移除手术的风险有多高,也不提社会观念对于没有腺体的Omega存在什么样的歧视,单就以桑也那个一碰就哭的性子,绝无可能。
他笃定,桑也一定会回来。
桑也接了桑家阿姨的电话,说明他只是像过去四年一样,闹脾气,跑回桑家了。
等他脾气闹够,自然就回来了。
手机里弹出助理发来的讯息,说是一家新能源公司的负责人来拜访,问他有没有时间见一面。
因为桑氏地产突然爆出丑闻,相渡南在股东大会上当众给他难堪,让他不得不宣布撤资来保全地位,不让这个私生子借机上位。
尽管处理得还算及时,相氏的股市依旧遭到波动,他的声誉也受到不小影响,得抓紧时间做点实绩,免得让相渡南钻了空子。
【跟他们说我半小时后到。】
相召南理了理袖口,下楼驱车前往公司。
……
凌星帮他收了东西之后,又临时去跑了趟通告,第五天才又来探望他。
“东西直接寄到你家里去了,没问题吧?”
他一进来就大摇大摆坐上病床,“你是不知道,那天我刚下车,就看见相召南从电梯出来,吓得我赶紧又躲回了车里,亲眼看着他开车走了才敢上楼。”
“你怕他?”
“你不怕?”
桑也垂眸,和想不通为什么凌星怕相召南一样,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怕。
似乎失去腺体之后,他和相召南的过往也被一并抹去了。
“虽然我老是叫你干他,但真要面对他,我还真有点怵。你说怎么会有人天天板着一张脸像所有人都欠他钱似的呢?”
这话说得没错。
整天臭脸。
但如果是五天前那一次的话,桑心暗道,他或许知道原因。
没等他开口,凌星便自己接了下去:“我爹妈还总是拿他给我当‘榜样’,说我不务正业,要向他学习,我呸呸呸!”
“叔叔阿姨还没放弃劝你回去接手家业啊?”
“他们哪会放弃?他俩就我一个孩子,可不得指着我么。”语气虽是嫌弃,但仔细听来,也不难发现其实凌星也就是仗着自己是父母唯一的孩子这个筹码胡作非为,“我才不回去,我可是要拿金曲奖的Omega!”
“好,大歌手。”
凌星坦然接受,“对了,那天我上楼,刚好碰见你家阿姨出门,我说我来给你收东西,她便帮了我一会,还专门去杂物室翻了一些陈年旧物出来,我打开看了一眼,黑色水杯,被套,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不知道你还要不要,我都给你打包寄过去了。”
桑也神色不变,因为卧床休养了半个月,他的精神比起刚苏醒那会好了许多,但总归还是虚弱,脸色完全不如凌星红润。
“应该是情侣用品。”
他说得云淡风轻,听话的凌星却立马跳了起来。
“什么晦气玩意儿?”
“早知道直接扔垃圾场了。”
桑也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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