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情热期越来越频繁。”
“他阳痿?还是信息素匮乏?”
啊。
桑也傻了两秒,蓦地笑出声来。
“你说你当初突然爆发那什么信息素依赖症,随便来个Alpha还不行,非得百分百契合,才能缓解你的病症,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天命之子,应该不会再出问题了吧。”凌星用肯定的语气说出疑问的内容,但眼神又掩盖不住担忧。
“也许吧,现在医学这么发达。”
随后二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他们从小相识,一起度过叛逆期,一个归于家庭,一个追逐梦想,时不时出来聚一聚,因为平时联系不断,所以倒也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只是正常的闲谈。
最后凌星被经纪人一通电话臭骂一顿,说是被人拍到他在酒吧,让他赶紧走。
于是包厢里就剩下桑也一个人。
凌星在时,扯东扯西,他还能维持常态,话痨一走,安静下来,他又不得不想起方才所见,陷入同样的落寞之中。
高脚杯里的红酒被他晃出漩涡,小小漩涡似乎要把他吸入,令他昏蒙。
或许那不是相召南,又或许身边那个陌生男子并不是在搭讪,再或许他离开之后相召南也对那个人大发雷霆。
桑也尽力去缝补自己破破烂烂的心,最后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力气走出包厢。他不敢现在出去,怕万一撞见更多东西。
于是,他给自己定下一个小目标。小酌红酒,在杯中红酒喝尽时,离开。
他酒量一般,但也不至于一杯倒,红酒度数不高,刚好能给他壮胆。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简单的离开需要勇气。
半杯红酒下肚,他有些微微的迷糊,但好在看得清楚东西,走得明白路,稳稳当当走到了“春山”门口。
他准备叫个车,还没伸出手,视线晃悠悠地飘到了右前方去。
相召南将某个人送上了车。
桑也眨了眨眼,原来人真的会这么倒霉啊。
他拔腿就往左边跑。
还没跑出去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桑也。”
像是定身咒,将他束缚在原地。
桑也喉咙干涩,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在相召南第二次叫出他的名字时浑身僵硬地转身。
那一瞬间周围的嘈杂,酒吧的音乐,车辆的喇叭,人流的讲话,全都被他过滤掉了,唯有骨头嘎吱作响,如同梅雨天后生锈机器人转身的动静,声声入耳,宛如催命符。
不敢和相召南对视,只是盯着他的皮鞋。
“桑也。”相召南的声音带着微末愠怒,“情热期跑来酒吧,这就是你桑家的家教吗?”
“我,”桑也哽了一下,竟然涌出点点欣喜,相召南是在关心他吗?按下心中思绪,他解释说:“不是的,我情热期已经结束了。”
“我的情热期比其他Omega短。”说这话时他音调放低了许多,虽然是在解释,却似乎不太想对方听清楚。毕竟情热期比常人短暂,不亚于身体有某方面的残缺,都让人难以启齿。
说完,他抬起头,想要看看对方的反应,却低估了二人之间的身高差,宽大高阔的身躯背对着路灯,投下一片阴影,将他笼罩其中。站在阴影中,他看不见对方的神色。
路边停下来一辆黑色商务车,司机打开车门后便自行离去。
相召南坐上主驾驶位。
迟迟没有启动。
伫立在酒吧门口的黑发青年扣了下手指,这是什么意思?要送他回家?
念头一旦产生,便按压不下去。
他咬了咬下唇,绷着神色,试探性拉了拉车门,果然拉开了。
刚一坐进去,车辆便行驶起来。
桑也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猜错。
相召南常用的这辆商务车他也并不是第一次坐,只不过都是因为相召南不想再看见他的脸叫司机把他送回家。
这次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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