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从身上落下来,发出「当」的一声。
南令长和吴老爷都低头看去。
捕头弯腰捡起来,又揣进兜里。
“等等!”南令长喊了一声。
捕头看向南令长:“大人,何事?”
南令长问:“你装的是什么?”感觉有些与众不同。
“一个牌子。”捕头道。
“给本官看看。”
捕头拿出来给南令长。
南令长当即脸色大变问:“哪来的?”
捕头没有隐瞒:“白九娃那几个兔崽子身上的。”
“确定是他们的吗?”南令长严肃地说道。
捕头察觉南令长脸色不太对劲儿,道:“今日只有他们几个牢狱,是他们的没错,怎么回事儿?”
南令长看了眼周围许多人,把捕头拉到一旁,小声道:“这是出入皇宫的腰牌,写明了时日。”
捕头虽然是捕头,但是是通过关系当上的,也不认识几个字,不知道这是皇宫腰牌,当即大惊。
南令长又问:“确实是白九娃的?”
“没、没有旁人了,大人,是觉得他们是皇宫里人?”
南令长点点头。
捕头心里惶惶的:“那他们——”
南令长能够坐到令长的位置,并不是个笨人,只是常常以权欺压老百姓,不愿意多动脑子,此时才回过神儿来,感觉事情有些蹊跷,问:“他们是上河村人?”
“对。”捕头点头。
南令长问:“上河村在哪儿?”
“上……”捕头惊觉记忆中没有上河村这个村庄。
南令长察觉到捕头脸色的变化,问:“没有上河村?”
捕头点点头:“对。”
南令长默了一下,又一次发问:“他们爹娘是谁?”其实他是知道的,只是想要再确定一遍。
捕头道:“白铁柱,王氏。”
南令长嘀咕着:“白铁柱,王氏,白王白王白王——皇!”
捕头补上一句:“上河村?”
“皇——上?”南令长念道。
捕头吓的腿一软。
南令长一把将捕头拉起来,道:“还不确定呢,你派人去北衙门询问潘佐官,今日辰时一刻皇宫出来的是何人?”
“是。”捕头立刻答应。
南令长接着道:“还有你去把白九娃他们请出来好生伺候,若他们是皇亲贵族,我们还没有做错事儿,这事儿不会连累到我们,若他们不是,稍后再好好整治他们。”
“是。”
南令长催促道:“快去办。”
“是。”捕头赶紧跑走。
隆庆帝小声问:“听出来他们要找谁吗?”
裴应齐和钱侍卫长他们耳力虽然比不上裴云,但是是练家子,可以听清楚南令长他们的话。
钱侍卫长道:“潘佐官。”
裴应齐跟着道:“九弟弟现在没有危险,我们再等等。”
隆庆帝和钱侍卫长点头。
三个人看一眼捕头。
捕头已经跑远,很快就赶紧安排捕快去北衙门,然后平复一下心情,走向牢狱,一眼看见了坐在稻草上的裴云七人,当即赔起了笑脸道:“白公子。”
裴云七人不接话。
捕头道:“白公子,我们大人刚刚查明真相,七位是无辜的,是那吴少爷飞扬跋扈,才惹得你们出手,小的这就送你们出去。”
“真的?”七公主问。
“自然,我们误会你们了,已经备好了酒菜赔礼。”捕头姿态做的非常低。
裴云微笑着问:“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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