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臣想王爷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臣进宫是因为陛下开恩赏识,给臣一条谋前程的路,而非……而非……”
他一时说不出来,听秋晏景发出一声嗮笑,便双膝跪地,伏了下去。
秋赫见状抿了抿唇,心里是针扎般地疼,“朕的确愧对王……皇……”
秋赫顿了顿,嫁给了皇叔,谢懿名分上便是他的皇婶,可谢懿是男儿身,皇叔又亲口提了,他只得改口,叫了一声小皇叔:“朕对不起小皇叔,但朕与凌岄之间清清白白,绝无事情,还请皇叔莫要误会。”
沈钰闻言心里一涩,嘴上却忙道:“请王爷明察。”
“这是做什么?好似我是棒打鸳鸯的恶婆婆一般。”秋晏景示意下人扶起沈钰,说:“陛下长大了,不论为什么,都可以自己做主了,无需过问我的意见。”
“这怎么行?朕与皇叔——”秋赫顿了顿,转头朝沈钰道:“凌岄,朕与皇叔有些体己话要说,你和福满且出去等一等。”
“是。”二人行了礼,赶忙退了出去。
秋赫饮了口茶,说:“朕与皇叔是至亲,如今朕就只剩下皇叔一个亲人了,太皇太后待朕甚好,但到底是隔了两辈。朕与皇叔年纪相仿,有些话只能同皇叔商量,朕知道自己没有一个帝王的模样,懦弱胆怯,皇叔心里定是瞧不上朕的,但……”
他垂眸叹息,像是无奈,又似恼怒:“朕如今的处境,皇叔应该是清楚的。如今,除了太傅等忠臣、直臣,朕只敢信任皇叔,皇叔是朕最大的依仗。请皇叔务必相信朕,朕说的都是心里话。”
秋晏景偏头打量着他,说:“犹记得先帝在时,与我论起你,说你是他的儿子中最适合当帝王的那一个。”
“皇叔谬赞。”秋赫一时没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不敢擅自对答,只敢惭愧地摇了摇头。
“陛下请我当依仗,合情合理。”见秋赫面色一喜,秋晏景摆了摆手,又说:“不过我向来不做善人,也不做得不到回报的买卖。”
秋赫说:“皇叔是亲王,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份尊贵,无可晋升,朕也知道皇叔一向看不上那些身外之物,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才能让皇叔满意,不过请皇叔放心,不论如何,皇叔都是朕最尊敬的人。皇叔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朕若是能做到,一定应允。”
秋晏景端坐如松,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说:“不难,只需要陛下将欠我的账还清了。”
秋赫闻言不解:“不知皇叔何意?朕何时欠过皇叔什么?”
秋晏景面色淡然,说:“当初陛下将珩之下狱,让他在刑部吃尽了苦头,我费了好多珍贵的药材将他养得好了些,却被李楷文那厮糟践得又生了病,这账该不该还?”
“皇叔……”秋赫无措:“当初将小皇叔下狱,实在是按律办事,何况李楷文已经死了,朕如何偿还?”
秋晏景说:“按律办事?按律该办的是谢家,不是他谢珩之。他是先帝养出来的,虽说差了皇家玉牒,但他依旧是先帝亲口收下的义子。自他十岁后,就再也没有回过侯府,没叫过谢其一声爹,陛下要株连,还株连到他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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