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也太刚了吧!”
“潇儿,别看热闹了,上去帮忙。”谢兰胤说着,眼底隐现忧色。
若他没记错的话,这公子应是左相家的嫡子,此番起了冲突,只怕会有些麻烦。
顾澜潇站着没动,语气悠闲的说:“皇姐的身手,对付这么几个花拳绣腿的,哪里还需得我出手。”
说话间,果然那一群家丁已经被谢梓安全部打趴在地,谢梓安一步步上前,伸手抓住胖子的衣襟,居高临下的瞧着对方,然后一拳头,朝着对方的身下……
落下去时,却被谢兰胤一把截住了。
“你拦我作甚,看我今日不废了这败类。”
“你快放手……你,你知道我是谁吗?”胖公子见这架势,赶紧说道。
谢兰胤凑近谢梓安的耳畔,压低声音说了几句什么,谢梓安闻言,眼中也露了几许犹豫。
胖公子观她神色,以为她是怕了,抓紧机会开口道:“还不快放开老子,你敢都动本公子一根汗毛,本公子让你全家陪葬——”
谢梓安眼神一凝,原本的犹豫一扫而空。
谢兰胤看她这神色,心下一沉,来不及阻止,一声凄厉惨叫已然划破了长空。
胖公子双手捂着自己下面,痛的直接倒在了地上,宽阔的酒楼大堂里,顿时只余哀哀嚎叫之声、不绝于耳。
谢梓安从地上捡起折扇,走过去瞧了几眼那个女孩,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荷包递过去:“今后莫要再来此地了,若是可以的话,最好换个住处吧!”
谢梓安其实知道自己今日收拾的这人身份几何,她因为这小姑娘而痛打了左丞家的公子,届时丞相府一旦追查起来,必然纸包不住火,依她自己的身份,那些人也不会拿她如何,只是到时候,只怕左丞会将火气撒到这无辜的小孩身上。
这孩子端看穿着,也知家境贫寒,有了这些银子,不仅可以换一个好的住处,剩下的,还能过几年安生日子。
女孩呆呆的接过那精致漂亮的荷包,扯开看了一眼,顿时吓白了面色,她愣在那里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这么多银子,公子我不能要……”
她抬头,眼前那几位公子却都已经离开了,女孩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可哪里还有那位好看的公子的身影。
倒是远处一辆雅致低奢的马车渐行渐远。
女孩愣愣的看着那辆马车,少顷突然拽着荷包撒腿追了出去,跑到半路,那过大的鞋子遗落了,她也来不及去捡,光着生满冻疮的小脚丫一边喊着什么一边追,直到最后,彻底看不见那马车的影子,她一下跌坐在地上。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般执着的追赶,可那寒彻骨髓的冰雪透过薄薄的棉衣传到身上,让她心里禁不住的空凉。
“父皇这十多年来励精图治,天焱如今已可称得上繁荣富足,没想到,却还有这样贫苦的人家!”谢梓安低头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指尖的玉扇,出口的话语却并不轻松。
谢兰胤目光透过车窗落在外面雪地上:“良木腐朽,并非一日之功,这国家形势要想彻底改变,又岂在朝夕。”
谢梓安想起那个女孩的模样,先前的好心情一扫而空,一时陷入了沉默。
此间无话,这马车一路向前,途中绕路去了一趟摄政王府,谢梓安和谢兰胤知道顾深今日出差归来,原本是想去给他请安的,不想却扑了个空,得知他们父王压根就没回来过。
下人看了茶水各自离去,兄妹三人又是一番闲坐,此间没有外人,说话也就少了许多顾忌。
时辰转眼到了黄昏,顾澜潇说道:“皇姐皇兄,在府里用过晚膳在走吧,兴许到时候父王就回来了。”
谢兰胤摇了摇头:“再耽搁下去,就到了宫禁的时辰了,父王此时还未回来,只怕今日会留宿宫中。”
“父王这一个月,起码有二十天都宿在宫里的,这不过出差离开了几天,回来都没回府,直接就跑宫里去了!”顾澜潇吐了吐舌,模样显出几分外人面前截然不同的调皮,然后嘟囔道,“都多大岁数了,还这样腻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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