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显然没意识到顾深的心理变化,他只以为顾深是过于欣喜才摔了杯子,又接着说道:“王爷也不用过于惊讶,陛下既生了第一胎,这第二胎自是也在情理之中的。”
顾深定了定神,声音干涩的问道:“依刘大人之见,陛下如今的身子,孕子有几成风险?”
他话音刚落,刘太医面上的欣喜便凝固了:“这……下官专职并不在此,是以不敢贸然定论。”
顾深从座椅上站起身来,藏在广袖之下的双手握了握拳,仿佛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
他一字一顿的问:“那你可有什么对身体伤害较小的法子,能将这胎儿……将这胎儿……”
顾深话未说完,突然一个鎏金茶盏朝着他身上砸了过来,那茶盏直直砸在顾深的身上,半凉的茶水夹着茶叶淋湿了他半边身子,然后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王爷——”刘大人被这突来的变故吓的浑身一震,顿时惊呼出声。
顾深下意识看向床上,却见谢予灵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此刻正一手半撑着床板,一手捂住自己起伏不止的胸膛,面色苍白的瞪着顾深,那双向来清润的眼,内里燃着熊熊不歇的火焰。
“予灵!”顾深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就要扶住他,“你没事吧!”
谢予灵一把拍开他伸过来的手:“滚出去——”
“我……”顾深站在那里竟然有些心虚,他无措的搓了搓手,“予灵,我也是为了你好。”我只是害怕,那样惊险的事情,我光是听人口述,就已经觉得恐惧的不行,如何能让你再经历一次啊!
谢予灵心里酸涩发疼,眼睛也湿润了,他看着顾深半晌,脱力的倒回了床上,然后缓缓闭上了双眼。
刘大人眼看着这场面,心里瞬间千回百转,结合先前顾深的话,他此时要还不明情况也就不是在太医院摸爬滚打数十年的院正大人了。
想了想,他上前一步:“王爷,陛下,你们看这……可有何需要微臣做的?”
“胎儿几月了?”顾深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句。
刘大人一顿,谨慎道:“回王爷,莫约两月了。”
两月了,两个月……
顾深心里略一思量,两月前,他们那时应还在东南。
难道是那一次吗?
顾深心中一时极为复杂,没想到他只那一次没注意,竟然真就中了。
半晌他抬了抬手:“你先下去吧。”
“……是。”刘太医拱手躬身,连退三步,然后转身朝殿外而去。
“慢着。”
刘大人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王爷可还有何吩咐?”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必刘大人很清楚,本王也就不多言了,”顾深顿了一下,声音沉下来,“只是你那个学生,方才也为陛下把了脉……”
此一言仅为点到即止,但刘太医却立马明了,他当即面色一变,弯膝跪了下来:“王爷放心,下官对唯清虽说也算倾囊相授,但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却从未说过,臣回去之后,他若是问起,下官会说是误诊,他定然不会朝这方面联想的。”
男人孕子何其逆天伦常,他当初不也是花了多大的功夫才接受了,一般人如何会想到这上面去。
顾深默了一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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