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笑了,极致漂亮的桃花眼中,流露出几分真挚的愉悦:“微臣不得不说,陛下做了个明智的决定呢。”
谢予灵看到男人眼中一闪而逝的情绪,心中一时觉得有些怪异,他顿了一下,抛却掉那种让人捉摸不定的心情,问道:“你说的东西呢?”
“出门一时匆忙,臣还没准备好呢!”少年一本正经板着脸的模样,似乎不经意间又挑起了顾某人内心深处的恶趣味。
“你……”谢予灵气结,语气不善的脱口而出,“顾深你在逗孩童呢!”
孩童……本来就是个还未成年的小家伙,成天装个什么深沉,还是这样比较可爱么!顾深如是想着,接着又被自己的想法给惊了一下,“可爱”,这特么用的什么词儿!!!
分明就是只浑身带刺的小刺猬还差不多。
也就这么逗趣了一句,顾深还是很懂得见好就收的,他整了整面色,很快又恢复成人前一派沉稳的样子:“陛下息怒,虽然今日没带什么实质性的文书,但臣也没说会食言啊!”
谢予灵静静看着他,整一副不想接他话的意思。
顾深摸了摸鼻子:“陛下再这么看着本王,本王可就要把持不住了。”
没正经过三句话又浪了起来。
谢予灵一愣,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抓起床头兽脚的香炉朝着顾深砸了过去。
顾深微一抬手,轻轻松松将那香炉接在了手中,甚至没有让其发出半点声响。
他也不生气,拿着香炉放回原位,然后在寝宫的书桌上找了纸笔,抓着墨块研磨几下,借着窗外投进来的月光,提笔在纸上快速写着什么。
谢予灵看他落笔行云流水,大概有些明白他的意思,等过了一会儿,顾深拿着被真气拂干的纸张走过来,谢予灵看着上面龙飞凤舞写满了整张宣纸的内容,还是不可避免的被震惊到了。
顾深闲闲的坐在一旁,心中也不由感慨这身体原主那牛逼的大脑和掌控能力,这般错综复杂的势力关系网,竟然能被他梳理的如此清明,也不怪这人能把控天焱政权这么多年了,他的的确确是有这样的能力。
谢予灵没再多说什么质疑的话,他将那张薄薄的纸折迭起来握在手中,抬眸看向顾深,也不卖什么关子,直接道:“朕答应了,王爷可要朕给个凭证?”
顾深想了想,其实他还真不怕谢予灵会出尔反尔,因为若是对方食言,他有一百种方法能让其付出应有的代价,只是……当他幽深的眸光无意间掠过少年胸前的时候,顾深即将出口的话突然转了个弯儿,他伸手指了指谢予灵脖颈间露出的红绳:“陛下就将这个给臣吧。”
少年身上穿着质地华贵的明黄色中衣,交襟的衣领里露出截修长的脖颈,一根红色的锦线从衣襟里若影若现的露出来,那鲜艳的颜色衬着少年年轻的肌肤,更显得他肤白如雪,有一种超脱了尘世一般的干净。
谢予灵低头看了看,下意识隔着中衣握住了红绳上的东西。
顾深将他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本来可有可无的心思突然就染上了几分势在必得:“怎么,陛下这是舍不得了?本王倒是很好奇,是什么东西让陛下觉得,比掌握天狼营还重要呢?”
谢予灵这一回却没有被顾深激怒,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能换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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