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划一的团体舞,接着是小段的个人表演,乐声跟着舞者的装扮和动作,时而舒缓时而激扬,仿佛在表达着一个绵延曲折的故事,不知不觉间便将众人的思绪拉入了其中。
表演的最后半段,众舞者向两边分开,一个身形修长清隽的年轻男子从人群后款步而来,青年看着二十多的年岁,乍一看并不如何让人惊艳的长相,但他皮肤干净白皙,疏眉朗目,清雅出尘,非常耐看,而且是越看越有味道的那种。
男人身穿一袭洁白如雪的锦衣,衣襟袖摆处用翠色的丝线勾勒了精致的图案,只是那图案非常小,犹如青葱的藤漫缠绕在身上,俨然一副栩栩如生之态,男子头发很长,三千青丝一直垂到了臀际处,用一根红色的锦带分出一半束在脑后,一半自然的散落空中,那艳丽的红给他淡雅的姿容平添了几分瑰丽。
衣摆之下露出的脚踝和足尖雪**致,随着行走的动作若影若现,丝竹之音起起落落间,男人缓缓抬手,广袖顺着他起势的动作从手腕一直滑落到小臂处,接着男子朝前迈了一步,左脚足尖轻点地面,突然旋转着腾跃而起,仿佛一只华美高贵的飞鸟即将乘风而去。
众人从怔愣中回过神来,一剎那间炸开了锅。
当年名满京华,一舞动天下的江十幽,他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不是江十幽吗?本侯记得他不是几年前得罪了张大人家的公子,被打残了吗,怎么现在看着一副好端端的模样,倒是和几年前没多大变化呢!”
永安侯年纪很轻,平日里偶也出入那风月场所,曾经也是领略过江十幽的舞技的,时至今日,想起当年情景,心中仍旧有些激荡难平。
这样一个妙人儿,当初落得那般惨淡境地,也着实让人唏嘘。
韩颂眼神有些沉,冷哼一声道:“一个身份低贱的伶人,到底是如何进入皇宫的!”
袁湛朝着顾深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丞相大人莫非胡涂了不成,这不是摄政王为陛下准备的节目吗?有他在,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韩颂一听这话,神色愈发严肃起来,面上的不悦几乎不加掩饰:“这姓顾的到底想做什么,带个妓子出入皇宫,难道要将我天焱的脸面丢尽四国不成。”
袁湛听闻此言,散漫的神色也跟着严肃起里:“经丞相大人这一说,本侯倒真觉得有些不对,摄政王向来性子冷淡,为何与那飞雪国的小皇子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莫非咱们之前的猜测……”
“小心隔墙有耳!”韩颂偏头淡淡看了袁湛一眼,“此地人多嘴杂,侯爷还是小心为上。”
永安侯一听这话,立马收住了话头。
顾深自是不知那群忠心耿耿的保皇派官员又在背后对自己各种“意淫”阴谋论,他手肘抵在膝盖上,单手支着下巴,闲闲的看着台上,眼中露出几许兴味,渐渐的,也被场上男子的舞姿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及至一舞完毕,舞师们行过礼退下去,他还仍旧有些意犹未尽。
“这人是谁?他的舞跳的真好看!”樱倾雪看完了节目,满脸兴奋的转头和顾深说话。
“是个民间的舞师。”顾深收回思绪,简单回了句,其实和没说也差不多。
反倒樱倾雪不过是感叹一句,也没有非得知道对方名字之类的意思,又兴致勃勃的转了个话题:“他们的衣服都好漂亮啊,是哪里的裁缝做的?我很喜欢呢!”
这孩子终于说到点上了!
顾深心中微动,面上却仍旧是一径的轻描淡写,然后就开始低调而到位的、状似漫不经心的推销起自己的生意来。
樱倾雪听完之后,当下拍板就道:“是吗,本殿明日就去瞧瞧,今次远来天焱,正好为皇兄黄姐他们挑些礼物回去,这般漂亮的衣裳,她们见了定会喜欢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