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无碍,你找人清理一下,此事不必声张”
早膳后,顾深让福安在书房里备下笔墨纸砚,又让他去将姜伯和姜亭旭叫了来。
在等人的功夫,他提起毛笔在纸上试了试,起初落笔生涩,但片刻便适应起来,顾深看着纸上那潇洒隽然、又肆意刚劲的字迹,不得不感叹这具身体与自己的高度契合,他上辈子是没练过毛笔字的,可此时仅凭记忆,便能写出这等水平。
短暂的感慨过后,他便在纸张上勾画起来,顾深前世曾经看过许多史料,他本就痴迷服饰文化,从古到今皆有涉猎,关于纺车与织机的记载自然也看过不少。
纺车原理较为简单,不需多想,他便已经画了出来,至于织机,就比较复杂了,他之前所在的时代,上至先秦以上,下至工业革命之前,纺织机一直都在发展和应用当中,脑海里较为成熟的一种纺织机是经由金末元初,北方著名的木工理论家薛景石集各家之长,反复实践改进而创造出来的,他的《梓人遗制》种,有关于纺织机的图文并茂的记载。
顾深顺着记忆将书中图纸还原了一遍,然后将书中注解也写在一旁。
正写到一半时,福安在外面敲门:“王爷,姜伯和姜先生已经到了。”姜亭旭虽是下人之子,但因他打理着王府许多产业,加之又一身的儒雅气质,故而府里人都尊称他一声先生,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习惯。
“进来。”顾深应了一声,手上动作并未停下,反倒加快不少。
姜管家和姜亭旭先后步入书房,看见顾深画在宣纸上的东西,一时有些疑惑,却也不敢打扰,只是静立在一旁等候。
“今日唤你们来,是于商行之事上有些事情要宣布,”过了一会儿,顾深放下毛笔,抬头看向静立房中的姜氏父子二人,开门见山道,“本王打算调整一番王府产业,届时将会有很大变动,你们需事先做好准备。”
姜伯昨日已听儿子说过顾深外出视察的大略经过,此时倒也没有很意外,当下问道:“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顾深接过福安递来的湿帕抹去指尖沾染的墨迹,声音平淡的说:“你们也知道,本王这些年名声不好……”
“……”姜伯和姜亭旭闻言,不由猛的抬头,王爷怎么……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顾深暗中注意着他们的神情变化,见二人很快恢复镇定,心中不由点了点头,接着道:“王府的生意之所以如此惨淡,有很大一部分便是因此,本王今日要说的,是打算将王府明面上所有的生意全都关停,然后转手经营。”
姜管家和姜亭旭虽然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但还是被这个消息给震惊了,父子俩愣愣的看着顾深,半晌后,姜管家问道:“王爷的意思是,要关掉王府明面上……所有的生意?”
顾深微微点头:“是。”
“那不知王爷所谓的‘转手经营’,所谓何意?”这回开口的是姜亭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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