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东西放回原处,顾深坐到床上打坐,按照第六重的心法练习起来,他之所以要接着原身的内功修习,一来是这心法的确非常厉害,若能大成,不仅世间难有敌手,而且五感灵敏亦能提升数倍。顾深虽不确定自己会否无敌,但这身体的灵敏程度高于常人这一点,他却是深有体会的;第二个原因就可说是迫于无奈了——原身之前在尝试突破第六重之时差点走火入魔,身体受到了一些重创,按照书中记载,唯有突破瓶颈,方能使内伤痊愈。
他这一番打坐,时间转眼便到了三更,虽然没有实质性的突破,但幸而也没发生什么意外。
顾深折腾了大半夜,第二天依旧神清气爽,用过早膳,无所事事的在王府里溜达一圈,回到屋里懒懒的躺在软榻上,脑海里想起这些日子在秦氏那里看来的东西,出声唤了福安进来。
“你去找些刺绣用的东西来。”
“……是。”福安作为原身身边的贴身人,没有绝对的职业操守必定不可能混上这么多年的,听到这种吩咐,他只是短暂的愣了一下,也没多问什么,立马就去办了。
顾深看着放在自己面前样样齐全的东西,心中非常满意,他动手裁了块雪白的丝绢用绣架绷上了,脑海里飞快的构思一番,也不见打样,直接动手在丝绢上绣了起来。
一旁福安起初见着自家主子裁布还心存侥幸,等看到顾深穿针引线,拈着绣花针在丝绢上拾掇,顿时石化在原地。
御书房里。
皇帝私下召集了韩颂韩丞相等几个心腹官员商讨事情。
“诸位爱卿可知,摄政王府里,近来是何情况?”少年的生音尚自带着几分未及褪去的青涩,然而语气却是与之年龄不相符合的沉稳。
“回陛下,据老臣派去的人探得消息,摄政王的伤势几日前就已恢复了,据说他气色与精神状态都甚好,看情况不似有假,”定国公赵肴说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捋着花白的胡须叹道,“臣等筹谋了那么久,好容易得手一次,没成想那姓顾的命竟如此硬,一匕刺穿了胸膛还能活过来。”
谢予灵握着狼毫的手紧了紧,笔身瞬间有些了变形,口中喃喃道:“既然早好了,他为何迟迟不来上朝?”
韩丞相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一派忧心忡忡的模样:“摄政王会不会是又要有什么动作了,不然这不像他的作风啊!”这的确不像是原身的作风,换做以前,摄政王就是生了病、受了伤也要上朝,非得时刻将朝廷动向牢牢掌握在手中放才罢休,可这次从遇刺至今已过一旬,竟然连王府大门都没迈出来过,着实让人心中不安。
第6章
“那可查出些什么?”
“这……”永安侯袁湛顿了一下,才道,“摄政王府戒备森严,属下派出去的人根本无法靠近。”
谢予灵抬手轻轻叩了两下桌案:“既然暗着进不去,就明着去。”
“陛下有所不知,我与定国公几人这些天都递过拜帖,但是王府的下人皆以摄政王伤势未愈、需要静养为由给拒了回来。”永安侯说到这里,年轻的面上现出几分怒色,但是很快又归于平静。
谢予灵冷哼了一声,沉默半晌,突然对身旁侍立的太监道:“严和,你准备一下,朕要出宫。”
韩颂、赵肴与袁湛三人皆是一愣,还是韩颂率先反应过来,试探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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