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上厕所的时候,从外面都能看见?
跟被展览似的。
谭锋的脊背一凉。一晚上不洗澡还可以勉强凑活一下,可是他不能不上厕所啊!
下午只在离开美术馆前去了趟洗手间,本来就有些尿意,刚才又喝了那么多粥,他肯定憋不到第二天早上。
“千遥,”谭锋满脸通红地问穆千遥,“你这里还有没有别的……厕所啊?”
穆千遥看似不明白他的问题,指着那透明房子说:“这不就是厕所吗?”
“我是说只有这……一间吗?”
“是啊,”穆千遥的眼底划过一丝促狭,“这个厕所有什么问题吗?”
“哦哦,没有。”
谭锋心想可能学艺术的都不把这种问题当问题?
何况他们都是男人,家里又没别人,好像是没什么,不就跟在外面一起用小便池一样吗?
见穆千遥闪身去了厨房,他赶紧钻进厕所,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完毕。
穆千遥泡好两杯花茶后,从厨房过来:“我带你到楼上看看吧。”
谭锋想起他说客房在楼上,立刻应道:“嗯,好。”
穆千遥打开了二楼的灯,靠近楼梯的门紧闭着,他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第二间才是客房——二十平米左右的屋子,收拾得一尘不染,不像经常住人的样子。和一楼不同,这间贴了暖色的碎花壁纸,更添几分温馨。
看清客房的陈设之后,谭锋的视线转了一圈,又转到门边上,赫然发现,这间屋的另一侧就是个“普通”的洗手间!
他马上看向穆千遥。
穆千遥注意到他的困惑,嘴角微微上挑:“一楼的确只有那一间。”
谭锋怀疑被戏弄了。
穆千遥走进屋,把刚才泡好的花茶端放在茶几上:“薰衣草茶,安神的。”
“哦,”谭锋仍沉浸在被捉弄的情绪中,别扭地说了声“谢谢。”
穆千遥笑着转身。
夜里,谭锋醒来,发现门口有一道微弱的光。
他的房间门关着,光是从门缝里漏进来的。
谭锋轻轻打开门向外望,一楼大厅是挑空的,他发现光源在一楼,似乎是穆千遥休息的那个方向,但被二楼的平台遮挡住,看不清楚。
他沿着螺旋状的楼梯走下去。
床边的落地灯亮着,书桌上的小台灯也亮着。而穆千遥本人,则坐在那里不知道用笔在写些什么,身上穿一件黑色的浴袍。
不到三点。
穆千遥非常专注,直至两人的距离不到两米,他才抬起头,对上谭锋的视线。
“我从楼上看到你这边亮着——”谭锋有点尴尬,“时间太晚了,早点休息吧。”
“嗯,”穆千遥暂时将笔搁在一边,没有刻意遮挡桌面上的东西,“其实我在画设计稿,突然有了些灵感。”
“是这样啊。”谭锋不再往前走,他想设计师的画稿应该是保密的;一时也不确定该不该继续劝他,傍晚才闹过病,这么晚工作不太合适,可是灵感错过了又可惜。
穆千遥好像看透了他的忧虑:“不用担心,我想画的都画好了,马上就睡。”说着整理了一下桌面。
谭锋点点头,返身打算上楼。
“谭锋,”穆千遥又叫住他,“在这里睡得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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